勉强做出的样子罢。 白苏一直望着慕天华的背影,就算他已经离开了药堂,身影消失不见,她也久久没有移开目光。虽然他们无缘成为恋人,但她还是从心底感激慕天华的出现。细细思量,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开始的突然,也结束的突然,仿若黄粱梦一场。这期间,她并非从未对他动情过,那次在药厨里,她为他的肩口上药,他将她强行拉近怀里,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有了情窦初开的感觉。 然而,一瞬间的心动并不足以支撑长久的感情。 “二小姐。”青之不知何时走到了白苏的身后,他方才不小心听到了几句慕天华和白苏的对话。白苏微惊着回过头,向青之打了招呼。 “慕公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家境又优渥,二小姐当真要放下吗?”青之还记得那时候一提到慕天华,白苏就会脸红的光景。 白苏垂下目光,淡笑道,“我原以为我或许是喜欢他的,可真的要放下的时候,我也并没有遗憾。从一开始,我便看错了自己,也耽误了他。” “二小姐如今看清了就好,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只为慕公子感到惋惜。”青之叹了口气,白苏看得出,他也是在顾影自怜。 这时候,一个信差叩了叩院门,走上前来递给白苏一封信,说是京城送来的,请白老爷亲阅。 白苏喜出望外地接过信,不忘掏了一些细软给那个信差,“辛苦了。”信差离开后,白苏满心欢喜地转身对着青之晃了晃手上的信件,“一定是姐姐来信了,我先给父亲和夫人送过去。” 青之也激动了起来,他天天盼夜夜盼,一直在等着白芷的消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白璟就在正堂,他颤抖着接过信件,口中不住的重复,“好,好,芷儿来信了,真好。” 一直抑郁寡欢的孙兰芝听闻京城来信了,立刻赶到了正堂,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催促道,“老爷快拆开信呐,看看咱们芷儿都写了什么。”白璟点头,为了担心破坏里面的信函,他花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白璟毕竟是一家之主,家中有了信件都是他最先阅读,这次也没有例外。他逐字逐句的读了下去,然而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僵住。 孙兰芝看见老爷这样的表情,顿时从头顶到脚尖浑身都麻木了,“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了?老爷?咱们芷儿出事了?” 听到孙夫人的话,站在一旁的白苏和青之也不免担心了起来,他们看着白璟,想知道又害怕从白璟的口中听到什么噩耗。白璟读完信后,已然呆滞,形同枯木,他持信的手无力的垂下,手中握着的宣纸倏然飘落在地上。 白苏立刻蹲□去捡,她心里七上八下个不停,手指都打起了颤。 “不是芷儿,是父亲,父亲他重病不起,时日无多了。”白璟木讷地说完此话,脸上已经老泪纵横。白苏看着父亲如此痛苦,却不知从何安慰,一时间整个药堂的气氛都凝重极了。 “老爷。”孙兰芝是如今白家药堂里最了解白璟的一个人,她跟在白璟的身边最久,又是他齐眉举案的妻子。她知道,白璟一直以对当年白实文弃卒保车的做法介怀,但白实文毕竟是他的至亲家人,听到如此噩耗,白璟难免崩溃。这时候,谁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让白璟自己先把情绪发泄出来。 “兰芝,我不仅让白家的先祖蒙耻,更成了白家的不肖子孙。”白璟捶胸顿足,恨不得用拳头惩罚自己。如此失态的父亲,白苏还从未见过。 “我要回京,父亲因我未归而病倒,我不能再自私了!青之,叫人准备好马车,今日午后我就要启程。”白璟当即就做了决定,青之愣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他拿不定主意,便偷偷看了看孙夫人的反应。孙兰芝也觉得白璟这决定太突然,便缓和着劝道,“老爷,这信毕竟是个把月前从京城寄来的了,爹的病情说不定早已好转。您切莫伤痛过度,伤了心肺。” “如今是我的心肺重要,还是父亲的身体重要?他年岁已高,如果不是病情危急,瑄弟的话语中怎么会如此急切。好了,谁都不要再劝我,我意已决,今日未时便启程!” 孙兰芝拿起信件,也逐字逐句读了起来,白璟说的没错,白瑄在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白璟的深深责备。孙兰芝心中轻叹,看来白璟是真的要回京去了。白苏见父亲没安排随行的人,像是独行,便有些担心地道,“去京城路途遥远,不如我陪爹去,也好能照顾您。” 白璟想也未想就拒绝了白苏,“兰芝,你,我还有白敛,咱们三口去京城。” 白苏不是没被父亲拒绝过,可是这一次,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丝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