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所以想让我来参考参考?” 白苏连忙摇头,又点头,又摇头,“没有别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那我问你,你有时常想起慕公子吗?会不会期盼他来药堂?见到他后会不会忐忑又紧张?”半夏此刻倒真像一个处理感情的能人异士了,连问题都是循序渐进的。 白苏思索了一会儿后,答道,“偶尔会想起他,不过也没有很期盼他来药堂,但是见到他后会非常紧张。” 说完这句话后,白苏愣了一下,她突然懂了,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对慕天华的感情。她会偶尔想起他,想起他的时候,是希望他的出现能带给她支持。见到他后会紧张,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只是将他看作知己,或是说兄长,而慕天华的主动又让她难以拒绝。其实说起他们的熟识,也是建立在志趣相投之上的,只不过这份志趣相投,比寻常多了许多暧昧。是了,他们是知己,而非恋人。想通了这一点后,白苏骤然松了一口气,仿佛心里偌大的包袱终于放下。 半夏听闻白苏的话后,便知道白苏对慕天华的感情并非爱慕,她斟酌了一下,对白苏转言道,“其实,如果能有一个人,他可以在你每一个需要他的时刻出现,为你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一直守护着你。那么这样的人,就是小姐该有的归宿。” 白苏被半夏的这句话勾起了思绪,是啊,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很符合这句话的人。“想来赵公子对姐姐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罢。”怅然感叹过后,白苏突然坏笑出来,她伸出食指点了点半夏的额头,“我瞧你才是思|春的那个。心里头偷偷想的东西比我还多。” 主仆俩互相揶揄嘲笑了许久,才觉得累了。宁静的后半夜,半夏很快就睡着了,白苏却依旧睁着双眼,出神良久。 一夜过后。 就算是盛夏,戊庸的清晨也总是凉意十足,清新的空气吸入肺中,更加深了这种凉意。 吉祥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手上拎着沉甸甸的木箱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咱们这么一清早是要去哪,这让我拎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慕云华没有多言,径自走着,如果稍加打量,就会看到他平淡的眉宇间多少有一丝凝重。吉祥打了打哈欠,大约是还没清醒,他换了一只手拎木箱,缓解一下疲劳。 很快,慕云华突然站定,抬头望了望大门上的牌匾,而后道,“吉祥,叩门。” 吉祥迷迷糊糊的,险些从身后撞上慕云华,他立刻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登时清醒许多。抬头望去,他瞧见牌匾上写着“冯府”二字,咦,这不是臭名昭著的冯家么,他家主子来这里是为何事。 吉祥叩了门,很快主仆两人就被冯家的小厮给迎进了正堂。慕云华坐在了正堂的圈椅上,吉祥则站在他身后,将木箱放在了慕云华右手边的茶案上。吉祥忍不住左右四处地打量起堂内的摆设,从前就听说冯家贪财,却不求谋财之路,总是一味的欺负同乡百姓,如今看起来,这个正堂也不过尔尔,一看便知道不算是大户。慕云华一直敛眉沉思,等着冯家的主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过半百的胖老头嘻嘻哈哈地走进了正堂,“这不是慕二公子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令陋舍生辉啊。”胖老头就是冯家的老爷,死去的冯大的亲爹。他谄笑着走到慕云华身边,隔着茶案,也坐了下来,又瞪了一眼杵在一旁发愣的小厮,喝道,“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还不快给慕公子看茶。” “不必了,我只是有话要说,说完就走。”慕云华对整个冯家都全无好感,说起话来也并不留情。 冯老爷笑的脸上褶子都堆了起来,“慕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还是示意小厮看茶过来。 “不知冯老爷膝下有几子?”慕云华直接了当地问道。 冯老爷哪想得到慕云华是来聊这个,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冯某有三个儿子,不过老大不幸,前些日子已经走了。”语毕,冯老爷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好不悲伤。 “节哀。”慕云华说的十分简短,他回忆了一下当时欺负白苏的那个男人的长相,估摸了一下年龄,而后问道,“能否现在让令二公子出来相见?” 冯老爷虽不知道慕云华相见他二儿子的目的,但碍于慕家家大财大,是他一直想巴结的对象,所以还是听从慕云华的指示,将冯二叫来了正堂。果不其然,这个冯二就是那天欺负白苏的男子,慕云华再度看见他,右手忍不住握起了拳。 冯二眯着眼睛也打量了一会儿慕云华,这才想起来他是那天干预他好事的不速之客。仗着自己老爹在,冯二立刻牛横了起来,“臭小子,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找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