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季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倪莱没答应那么利索,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正式求婚? 打算回柳市的那晚,他冒冒失失地说回来领证,那会还在检讨一定要给她补个正式的求婚。结果一路过来直到今天,再次提起结婚,他居然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 正式的求婚,要买戒指,要买花,好像还要有誓词。 她搞艺术的,应该更为注重这种仪式感还有美感。 成吧。 饭后,季元良领着大白出门,倒不是被季随赶出去的,在季随说出口之前,他就主动说下午要出去,当时原话是:“结婚是人生大事,好多事都要办。” 倪莱有点儿不好意思,偏季随在桌下踢她:“先去把生辰八字写下来。” 季元良也跟着道:“茶几上有纸笔。” 父子两人一唱一和,一副现在非写不可的样子。 倪莱腼腆地放下碗筷,去茶几前找纸笔写下了生辰八字。 季随吃饭吃得分外香,不停给倪莱夹菜让她多吃多吃再多吃。 心里想着的是一整个下午呢,多消耗体力。 但是真到时候了,却啥也没干成。 倪莱说她午饭吃太撑,肚子不舒服,吃多就犯困,推开季随去午休。 季随给气得:“你成心的吧!饭前不是说好了?” 倪莱纳闷:“说好什么了?” 季随:“在卫生间镜子前做一回。” “谁和你说好了?!”倪莱简直莫名其妙。 “说了我爸下午出去印喜帖啊。”季随撸了下寸头,把自个说笑了,“后来一打岔,忘了跟你说了,不过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倪莱爬上床,用手去铺平床单上睡出来的褶子。 季随上前两步,按住她的腰装模作样来回顶了几下:“不做别勾引我啊,撅着屁股对着你男人想干什么呢。嗯?” 倪莱:“……”特别无语。 季随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看她确实有些疲倦,倒也没再强求,规规矩矩替她铺平床单,又给她盖上被子:“困就睡吧,起来带你出门逛逛。昨天第一场雪,不大,路面基本上都没了。” 倪莱身体卷在被子里,只余一张脸露在外面,侧过头看着窗外,远处屋顶树杈上还有残雪,嗯了声。 季随眼睛也盯着窗外的雪景,沉思了片刻,说:“这回先预订好了,下场雪咱们在窗户前做一回。” 倪莱:“……” 季随接着畅想:“希望是大雪,最好是在夜里,屋里关着灯,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雪景,也能看见玻璃窗上的自己……白天也行,其实黄昏的时候也不错……你如果怕被别人看见,就穿着上衣不用脱。这不是落地窗,看不全,有墙挡着呢……” 越往下说越详细,也越下流。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色气,口吻也一本正经,乍一听,还以为他在读……小黄文。 倪莱拉上被子蒙住脑袋。 季随隔着被子在她身上乱摸了一通,再寻到她的屁股拍了两掌,站起来走了,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怎么就突然喜欢打她屁股了呢?倪莱闷在被子里羞耻地想,以后那个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加点儿新的什么元素,譬如——打屁股。 他们自从那夜在一起后,这方面的事没少做。刚开始像打仗,兵荒马乱的,彼此赛着疯,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磨合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