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贺槐生与她私底下联系多了一些,每天都能聊上一阵,但无非就是“吃了吗”“下雪了”“多穿点”这样的话题。 贺槐生虽说这一阵都在崇城,但两人碰面的机会仍然不多。他忙,她也不遑多让。她不想去关心这人究竟在忙什么,平常只要两人都有空,一道吃个饭,聊一会儿天,也就散了。 这会儿,夏蝉回复:在跟陈艾佳吃饭。 贺槐生:我在槐荫路。 夏蝉顿了顿,问:和贺芩一起? 贺槐生:嗯。申姨在包饺子。 夏蝉想了想,回复:哦。我跟艾佳先吃饭,一会儿再聊。 她锁了手机,干坐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陈艾佳端着盘子回来,对夏蝉说:“虾不错,你也拿点儿。” 夏蝉回过神,自己去拿食材。她逛了一圈回来,陈艾佳往她盘里一看,“怎么全是素的,多拿点儿海鲜啊。” “没胃口。” 陈艾佳瞥她一眼,“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天冷,想冬眠。” 陈艾佳笑了。 单人小火锅,等锅底沸腾以后,夏蝉往里面丢了几块年糕。 陈艾佳忽问她:“你见过贺槐生妹妹吗?” 夏蝉神情平淡,“没有,什么样的?” “你没看如玉的朋友圈吗?发过跟她的合影。” 夏蝉愣了愣。 上回贺槐生过生日,她看傅如玉发了生日聚会的照片,一行人围在贺槐生身旁,傅如玉离得最近,脸上带几分矜持的笑意。夏蝉盯着那照片晃了半天的神,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不上不下,最后干脆把傅如玉的朋友圈给屏蔽了,眼不见为净。 陈艾佳说:“贺小姐现在进凯泽的运营部了。” 夏蝉瞥她一眼,“程子晋给安排的?” 陈艾佳语气淡淡的,“嗯。” 两人对面坐着,各怀心事。 “程子晋跟贺芩关系不错?” “程总跟贺槐生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到读高中,他去国外才跟他们分开。” 夏蝉从锅里夹了一根年糕,隔着腾腾的热气,看了陈艾佳一眼,“以后贺芩就成你上司了。” 这话似是刺到了陈艾佳,她脸上表情一滞,顿了片刻,抬眼看着夏蝉,“你是不是……” 夏蝉也不讳言,“嗯,我知道了。” 一时都没说话,随后陈艾佳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你的事,扯平了。” 夏蝉一愣,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跟贺槐生?” “共事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一提到贺槐生你就恨不得立即跟他撇开关系,越心虚越有鬼。” 夏蝉也跟着笑了,“你说我们这是不是晚节不保?” “你算,我不是,”陈艾佳十分坦荡,“我以前也没说死了一定不找个有钱人,不过没碰到个顺眼的。程子晋这人不错,从不亏待女人。反正我干个几年,也就准备跳槽回老家了,我爸妈身体不好,我老在崇城飘着也不是个事。” “那贺芩知道你跟程子晋的事吗?” “不清楚,知道能怎么样,她不至于往我脸上泼硫酸吧。” 夏蝉笑说:“贺芩应该不是这种人。” “确实不是,小姑娘挺单纯,跟宝娜一样傻乎乎的,所以我有时候看她绕着程子晋转悠,还挺替她心疼,程子晋这人太复杂,不适合她。” “小姑娘都喜欢复杂的。” 陈艾佳不知所谓地笑了一声。 片刻,又问夏蝉:“你跟贺槐生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陈艾佳看着她,“你跟我不一样,你这样的,表面上看是会玩的人,其实不是。你就适合找个谢星洲这样的男人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 夏蝉垂了眼,不置可否,“还提谢星洲做什么?” 陈艾佳问:“我还是不懂,你跟他为什么分手?” 夏蝉顿了一下,问她:“我跟你讲过我家里的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