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聋点,倒也不错。” 夏蝉不以为然,“他这样的男人,玩一玩可以,不能当真。” 贺槐生心里,必然没有一寸地方可以留给儿女私情。 晚上,夏蝉去赴傅如玉的约会。 傅如玉先她一步到,坐在位上,神情淡漠,瞧见她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夏蝉坐下,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随手翻起来。 座位靠窗,窗外车水马龙,灯河璀璨。店里暖气很足,夏蝉试着推了一下窗,没推开,只得将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天气成日阴沉,似要紧紧攥住冬天的尾巴。 点完菜,夏蝉瞥了傅如玉一眼,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听傅如玉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夏蝉一顿,慢慢搁下茶杯,“你是指哪件事?” 傅如玉抬眼看她,神色复杂,“刘弘毅要倒台的事。” “那我不知道,今天才听人说起。” 傅如玉拿眼看她,“不知道这件事,那你知道哪件事?” 夏蝉沉默。 傅如玉会意,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早就在我笑话。”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傅如玉转头看向窗外。 一时沉默。 夏蝉心里不是滋味,只端着茶杯,又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过了许久,傅如玉才又开口,“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夏蝉垂着眼。 “他压力大冲我发火的时候,他要我供着读书的时候,甚至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要跟他分手……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爱他,其实是因为不甘心。我跟他在一起七年,要现在结束了,岂不是……” 岂不是说明那七年时间都喂了狗。 傅如玉声音哽了一下,别过头去,“……我告诉自己,答应刘弘毅是因为我需要钱,我不能辛辛苦苦这么久,还是个服务员,我想出人头地……但我知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夏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 这样的感受她十分清楚。 在全然黑暗的时候,只要有一线亮光,不管来光来自何处,背后是什么,人也会义无反顾地奔过去…… 食物送上来,两人分踞两侧,各自默默吃着,再没有交谈。 吃完,傅如玉付了帐。 走出餐馆,夏蝉掏出另一半的饭钱,递给傅如玉。 傅如玉看了看,没接。 夏蝉神情平淡,“以前说好的,超过五十以上,钱就得算清楚。” 傅如玉咬了咬唇,把钱收了起来。 “你怎么回去?” “坐地铁。” 夏蝉点头,“我家离这儿近,我走回去。” 傅如玉看她一眼,也没说再见,转身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夏蝉注视片刻,也转过身去。 没走出去几步,听见身后傅如玉喊道:“夏蝉。” 夏蝉停步回头。 夜色中,傅如玉身影茕茕,“……我真羡慕你。” 夏蝉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傅如玉转身走了。 夏蝉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脚步缓慢,不知所想。 她掏出手机,翻出傅如玉的号码,想了想,给她发了条信息: “我知道离日出的时间还很遥远,但这世间总有一次日出是为我而跃升的吧,为了不愿错过,这雪夜再怎么冷,我也必须现在就起程。” · 三天后,夏蝉收到贺启华秘书室打来的电话,通知她面试通过已被录用,周一过去面谈。 失业太久,人会渐渐地消磨斗志,夏蝉现在亟需一份工作作为主心骨,目前所有收到的offer当中,尚没有比星晖条件更好的。 周一,夏蝉又去了趟星晖大厦。 这回接待她的不是贺启华,是公司的一名hr。hr公事公办地与夏蝉协商好了薪酬福利等各项问题,说如果夏蝉同意接受offer,周三过来签合同。 事到如今,拒绝需要莫大的勇气。 周三,夏蝉去星晖签了合同,正式成为秘书室的一员。 然而工作全没有夏蝉想象的那般顺利,秘书室十多人,平时真正能与贺启华直接对话的不过三人。而夏蝉刚进公司,平日自然只能做些杂务性质的工作,影印文件、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