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姨笑了笑,又说:早听霏霏说你回崇城了,一直盼你过来。 贺槐生:最近在忙。 申姨看着他:瘦了。 贺槐生并不在意,问:雪霏呢? 申姨:她现在在大学上课,一会儿才回来。 贺槐生往她腿上看了看,问:脚还好吗? 申姨:没事儿,就变天的时候有点疼。 楼上,夏蝉抽了支烟,打开窗户,等洗手间里烟味儿散尽了,洗了个手,又补了个妆,方才下楼。 贺槐生和申姨似乎已经聊完,这会儿就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刚刚上楼的时候,夏蝉趁机看了看这房子的装修。 家具多是木质,因为年代久远,散发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卫浴设备却都换了新,应是近年重新修缮过。 在走廊的墙上,夏蝉发现了一个相框。里面一张黑白照片,边缘泛黄。照片里一男一女,依偎一起,背后就是这栋房子。照片右下角一行字:1980/7/10。 按这照片推算,这栋楼最少也有三十四年的历史了。 夏蝉在贺槐生对面坐下,问:“申女士呢?” 贺槐生打字回她:去厨房了。 夏蝉又问:“在这儿吃晚饭?” 贺槐生点头。 夏蝉看他一眼,“你很信任我。” 贺槐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却什么都没输入。 夏蝉问:“我能去外面逛逛吗?” 贺槐生点头。 夏蝉起身,看着贺槐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脚步微微一顿,想了想,还是随他。 院子里枯草萧索,右上角也有棵高大的乔木。 夏蝉停步回头,问贺槐生:“也是槐树?” 贺槐生点了点头。 夏蝉站在远处,遥遥地看了片刻。 小院子里还有架秋千,用来系绳索的铁架已经生锈了。 夏蝉将秋千一推,吱呀一响。 “还能坐吗?” 没待贺槐生回答,她拍了拍板凳上的落叶,小心翼翼坐上去,脚踩在地上,缓缓一蹬。 架子吱吱作响,却也没有要断裂的意思。 夏蝉胆子大了些,往后跨了一大步,使劲一蹬,双脚蜷起离地。 有风拂过耳畔,将她头发撩了起来。 她一抬眼,便看见那棵槐树纵横的枝桠,映着这疏淡天色,有种荒寂的美感。 ☆、第8章 (08) 夏蝉荡了几下,忽听见栅栏门咔吱一响,一个女人自外面走了进来。 女人穿长裙,外面罩了件驼色大衣。她在门口立了一瞬,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方又迈开脚步。 贺槐生见夏蝉望着门外,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女人几步走到贺槐生跟前,笑着喊他一声,随即打起手语。 在这里,好像手语才是官方语言一样。 夏蝉从秋千上站起来立在一旁,预备等他们寒暄完了,同女人打声招呼。 然而等了半晌,竟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她自己一个人进去不礼貌,打断两人的交流,更加不礼貌。 好在没过多久,贺槐生似乎终于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个活人,回头看了夏蝉一眼,冲着女人比划了几下。 女人笑了笑,走到夏蝉跟前,伸手道:“你好,我叫申雪霏,是槐生的朋友。” 夏蝉与她握手,“你好,我叫夏蝉。” “婵娟的婵?” “貂蝉的蝉。” 申雪霏微微一怔,笑说:“夏小姐名字很特别。” “申小姐名字也很特别,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互做了自我介绍,申雪霏请夏蝉进屋。 走到楼前的台阶上,申雪霏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