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位份较高的也请了一些。 当然,和她明摆着结了怨的她一个都没请。比如之前谣言之事时浑水摸鱼的章婕妤、杨婕妤等人。至于长孙珪,更不必提了。 她们在殿内说着话,外面女官、宫人等准备着洗儿会的事宜,须臾,画屏进来道:“昭仪,是不是该烧香汤了?” 范雪瑶一问时辰,让人去殿外的路上看官家的銮驾,来了就赶紧回来报告。 小宫女伸长了脖子,在路口站了一会儿,远远瞧见许多内侍、宫女,抬着銮驾过来,赶紧回去禀报。 范雪瑶一面请晋平长公主和众妃嫔起身整理衣容,一面让人烧香汤,吩咐乳娘给三哥儿收拾好,马上就要洗儿了。随后,与众人一起出殿接驾。 楚楠身着红纱圆领常服,腰系玉带,头戴乌纱幞头,一副燕居的装扮。 众妃嫔一见他的面,纷纷一改方才端庄优雅的姿态,面含娇羞,目露期盼。楚楠扶起范雪瑶,看向晋平,眼睛上下端详了一番,颔首道:“嗯,看着见好,可见你有宽心一些。这样才好,娘娘见了你好,才能放心。” 晋平脸上泛红,眼眶湿了。她心内好羞愧,为自己的不孝顺,都这个年纪了,还累得娘娘替自己担忧。官家忙于政务,还要替她解决夫妻之事。不由愧悔道:“这些日子以来,妾愚钝蠢笨,让官家费心牵挂了,实属不该,妾甚有愧。” 楚楠眉峰一挑,最不喜的就是看到她这愁苦的模样,贵为长公主,却把自己糟践成了这样。纵然当初大行皇帝不可能替她出面,可他那时是储君,即便不受大行皇帝的喜爱,可储君的身份,足够使得底下臣子、百姓不敢冒犯、违背。 只要他送去几句话,那家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敢于那样苛待她。有家族的约束,任那人再怎么桀骜不恭,行事猖狂,到底不会这样明火执仗地纵容婢妾折辱公主。可晋平却瞒着他们。 可这是自己的亲姊姊,纵然不够聪明,做手足的该包容理解。 “你我是姊弟,都是娘娘生的,有何该不该的。只要你想开了,好好把身子养好,往后日子还长着。” 晋平眼眶含泪,连连点头。 姊弟俩说着话,楚楠牵着范雪瑶,一起进了前殿。洗儿会的场地就在前殿。宫人已经预备好了,在门外就闻见一阵异香,那是要给三哥儿洗澡用的香汤。 洗儿会的仪式没有太过严格的规矩,不过是金盆盛香汤,宾客往盆里投掷钱,这叫“添盆”。平民家中多半添的是铜钱。皇室就多了,有金子的也有银子的。 妃嫔们都知道这次官家会在场参加,所以准备的‘添盆’非常丰厚,位份高的妃嫔手头宽裕点,投出来的都是拿金子铸成的印有吉祥文字的钱币。 位分低的俸钱少,也都是银子的。盆里少许的铜钱都是随着金银钱一起丢进去的,显得盆里热闹。 楚楠是最先到盆前添盆的,他从袖中取出一团东西,投进盆中,只听得当啷当啷几声金属互撞的声音。下面的妃嫔都没瞧见他添的是什么,心里十分想知道,忍着急切的心情等待自己上前添盆。 晋平长公主随后上前,挽起大袖,将一枚錾刻着蝙蝠、桃、卍字花纹,象征着福气多而长寿的金锁投进盆中。 随后妃嫔轮流上前添盆,每个人都是一面口中念着愿三哥儿健康长寿一类的祝福话,一面睁大眼睛趁机往盆里面看。 方才她们这些妃嫔、命妇都是将添盆拿在手里的,有什么都知道。所以盆里那没瞧见的,就是官家的添盆了。 原来是赤金打的八宝。 虽然是常见的吉祥花样,不过这八宝做的好生细致。雕工精湛。共有八样这么多,却能叫官家全抓在手里。 最后等李蓉上去把自家请好金匠打的福从天降金坠儿放进盆中,“添盆”就结束了。 趁着香汤还热着,范雪瑶亲自替三哥儿洗,轻轻把三哥儿脱了衣裳,抱着他肉呼呼软绵绵的小身子,握住他的小脚丫子慢慢在香汤里浸了浸,再用手蘸了香汤,洒了几滴在他身上,就算洗过了。 重新给他穿好衣裳,范雪瑶就准备把他抱进后面去了。 小孩儿才满月,很敏感。外面这么多人,范雪瑶再如何慢慢地来,也受了点惊,哭的脸上红红的。范雪瑶让他趴伏在自己胸口上,轻抚着他的背,慢慢哄着往后殿走。 楚楠在前面与晋平公主等人坐着说话,等着开席,见范雪瑶一直没出来,想到方才三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