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孙珪的宫女就是这个时机来的,根本没听完画屏隔着屏风说的话,楚楠就不耐烦地甩去一句:“你们娘子离不开身,不去。” 画屏被喝了,缩着脑袋出去回话。 那小宫女也是长孙珪跟前的得脸儿一位,原以为凭她的脸面,怎么也该受到三分礼遇的,谁知不仅没请到昭仪,她连瑶华宫的门都没能踏进去。 她顿时不乐意了,眉头就一皱,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画屏慢条斯理地说:“不是我们昭仪拿大,实在是抽不开身。现今官家正在里面,我们昭仪正伺候着。你就这般与你们昭容回了,想必你们昭容也是能体谅的。” 小宫女一听官家在里面,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堆着笑客气了两句,便转身回去了。 路上她心内暗暗想道:这范昭仪还真是得宠的很,瞧刚才那个宫女,那傲气的险些要破天了。也是她有运道,当初那么多嫔妃入宫,她偏偏跟了最得宠那个。主子受宠,她们伺候的也跟着得意。 瞧瞧那些瑶华宫的宫女,还有哪些宫装打扮的宫女,都是伺候官家的,说出去也是极有脸面的。结果呢,反倒被她那么个妃嫔跟前的给压的服服帖帖的,在官家的瑶华宫里迎来送往,好不气派。 见微知著,可见这范昭仪是何等的受官家爱重。 长孙珪不知道楚楠的行踪,以为范雪瑶十有八九是会来的,她早与好几位妃嫔在打球场上等着呢,哪晓得去喊人的小宫女却来回话说是在伺候官家,来不了了。 她才对那些妃嫔说了,管情范雪瑶一定能来的,这一下子岂不是打了自己嘴巴子?方才还笑语嫣然的俏脸顿时一沉。 几个嫔妃位份都不低,新的老的不是嫔便是婕妤之位,见状便笑道:“也是不巧,正在官家跟前伺候着的,不来也是应当的。哪有官家在时,不在官家跟前伺候着,反倒出来耍的呢。今儿便我们几个耍耍吧,明日喊了昭仪约定了日子再一起耍也不迟。” 长孙珪勉强挤出一道笑来:“哎,原是想着我们凑个中会,这下子是人不够了。” 章充媛笑着说:“中会小会的差得了多少呢,不过是少一二人罢了。快些分班开场吧,我可是手痒的很,等着一展技艺呢。”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谦分了两班,到关牌处领了牌子。她们年纪还轻,玩心大,很快就将旁的事务抛诸了脑后,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待一番云雨过后,范雪瑶稍微歇息过来,便起身去清洗泥泞不堪的身子。近来天冷,又不到烧炭火的气候,她也懒得频频费周折的沐浴洗澡了。免得若是一个着凉感冒了,想痊愈可得狠狠吃几日的苦药汁子。因而像这样的情况便只是洗洗便罢了,晚上再正经的沐浴。 细细地洗了两遍,擦干了水珠子,往沾过水的肌肤上又新抹了滋润的膏子,匆匆换了身干净的中衣中裤,披件玉色遍绣折枝玉兰花苞儿的褙子,端着半盆热水搭手巾儿回来。 楚楠身上搭着条绣彩云金龙大红色销金缎被,侧躺着闭目喘气儿,脸上还泛着红光与薄汗。这事儿毕竟是男人出力的,她觉着疲,他要更多三倍的累。 范雪瑶不急着上榻,把水盆往小几上一放便撩起销金被,楚楠躺平了好方便她动作。把他擦干净后,她重新洗了手,用香脂细细抹匀了一双玉手,重新理了云鬓方才回来。 又躺回楚楠身边,肩并肩腿贴腿,两人低声说起话来。 “旭儿添了辅食之后,奶水吃的愈发少了。是不是该送走几个乳娘了?莫说用不上了,留着平白浪费银米,那么多个进进出出的晃的眼都花了。”范雪瑶低声道。 “许是猜到要送走几个了,这几日总换着法子在面前晃悠,争着抢着看奶旭儿,倒搅的片刻不得宁静了。我想着,留两个伶俐能事的便尽够了。” 楚楠伸手环住她的颈项,让她靠在自己臂膀怀中,心情很好,这种小事也不想拂她的意思,就和声道:“既用不上了,那便送走几个吧。旭儿日渐长大,身边服侍的得需忠诚老实的。你且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