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地方,想多观望观望。 她们都怕一旦行差踏错了日后后悔也再难扭转。 后来则是见范雪瑶受宠起来,怕急急忙忙过去找她,会被人说成是趋炎附势,拍马溜须之人。那多难听,多不体面啊。 不过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范雪瑶丁点主动来寻的意思都没有,又开始害怕时间久了,她们当初那点情谊就彻底没了。总算有人收掇齐整,带着礼物登门拜访了。 范雪瑶是整日里又忙又闲的,听到前面春桃过来通传,说秦宝林求见,问她见不见的时候正在绣鞋面。她记性极好,略一想便忆起这秦宝林是谁了,正是当初同院的那个秦珠媛。她是被封了宝林之位的。 便将刺绣针线的各物件儿一收,淡淡道:“把人引到东次间去。”人径自往卧室走去,她平日里在殿里头都是素面朝天的,除了固定发髻的钗子簪子外很少戴首饰,衣裙也是怎么舒适凉快怎么来。 她身上此时正只穿着一条豆青色绸地的刺绣蜜蜂兰花纹的抹胸,下套粉色素罗裤,外罩一件淡秋香色的薄如蝉翼的轻容纱大袖披风。 这幅打扮像极了晚唐的仕女模样,在晚唐时期,将这罗裤换成罗裙,就连国宴都可上。可在保守的大凉来说,就有些有伤风化了。在寝室里穿穿就罢了,待客?除非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众宫女赶忙服侍她换上待客的衣裙,描眉点唇,又戴上符合她身份的珠翠首饰,方才引着她去了东次间。 素娥与她上了茶果,秦珠媛吃了茶,又上了一碗凉冰冰的饮子,还未喝完范雪瑶就来了。 见范雪瑶在众宫女的拥簇下进来,秦珠媛立即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万福。两人原先同为受选采女,可如今地位相差不说天差地别,也是不小的。一个是正四品的美人之位,位列二十七世妇。一个却是正六品的宝林,属八十一御妻一列。 范雪瑶示意画屏扶她起身,态度不会显得冷淡,也不会过于亲热,这让秦珠媛心里一紧又是一松。只因范雪瑶在外面面前一直都是虽然可亲,性格却不大热情,恬静淡雅的女子。相比起来,范雪瑶态度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秦珠媛心里还是有些失望,要是范雪瑶态度再亲热些就好了,她不免如此奢望的心想着。 范雪瑶坐到了宝座上,见秦珠媛额上一层汗水,便叫画屏把院外做事的宫女叫进来给她和秦珠媛打扇,让素娥再去拿些配茶吃的果子来,另外再端两碗冰镇的饮子。 秦珠媛细细观察了一番范雪瑶,最后点着头道:“数月不见,范美人愈发的光彩夺目了,叫我心中好不羞惭。”她说的不是奉承的话,范雪瑶自打进宫承宠之后,身上的气质就发生了一点变化,以前的她娇美,清丽,让人想起天上的皎洁明月。现在也许是破了瓜,由少女成了女人,变得婉约柔和起来。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其实范雪瑶哪里只婉约柔和?她还能妩媚妖娆,柔媚可人,不过这种女性魅力在楚楠面前展露就行了。别的女人嘛,只摆出婉约柔和的讨喜一面就行了,能少拉点仇恨就少拉一点。 “秦宝林说笑了,不过区区两三月,又能有什么变化。不过是着装较以往精美了些罢了。”范雪瑶莞尔一笑,并不自得意满。 秦珠媛以为自己的话说的她高兴了,心里一喜,嘴上又甜蜜蜜的说:“衣饰也是挑人的,同样的衣裳首饰换着不同的人穿戴,那就是不一样。美人天生丽质,就是荆钗麻衣也能穿出绫罗绸缎的气度来。” 正要继续吹捧,这时画屏正领着俩小宫女奉上果子和饮子,她便略停了停,待东西上好了才继续道:“其实我原先是不敢来打搅美人的,只是这自打进了宫,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我这实在是寂寥的慌,犹豫好些天,今儿硬是厚着脸皮来寻美人。想着叙叙旧,若是美人不嫌弃的话,往后我也有个来往之处,不至于整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范雪瑶自然不会天真地就信以为真,认为秦珠媛真的只是为了有个说话人才来找自己,若要有个说话的人,就算她宫殿里头那么多宫女不能说,同住一处的妃嫔难道不是个说话的对象? 不过这话说穿了就没意思了,这时代的人都婉约含蓄的很,说话就爱弯弯绕绕的。就是与人不和,就是心里头恨得牙痒痒,也不兴当面撕破脸皮那一套。面上总是和和气气的,才显得端庄,高贵,是个体面人。 所以秦珠媛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敢说,连画屏几人都很清楚。 不过她也不担心,所谓截人也得有那个资本截,她敢确信,就是在她宫里头让秦珠媛和皇帝独处,她也截不去。她倒是想截,也得看皇帝乐不乐意。 微微一笑,范雪瑶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秦宝林也是知道的,本位一向喜静,甚少与人往来频繁的,常来常往的就算了。” 秦珠媛听到这里心里一下子落到了谷底,觉得自己满腔的盘算和期待一下子化为了乌有。 谁知范雪瑶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宝林若是偶尔想寻人交流一下女红心得,亦或是书画之道,本位还是欢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