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在她唇上亲了亲,“那个梦,很不好吗?” “嗯。”琳琅点头,“那时候母亲不在了,我跟着外祖母长大,朱家在陈皓的帮助下夺得了皇位,祖父去了,爹爹死了,大哥哥死了,你也死了……”想起那一世的支离破碎,当时的绝望心痛竟又分明起来,琳琅窝在徐朗怀里,想着眼前明朗的夫君在临死时的情状,忍不住哭了出来。 徐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于他而言,重生这种事情本就骇人听闻、荒诞至极,而琳琅所说的这些,又实在难以想象。可妻子的伤心如此真切,他暂时不去深辨,只好温声道:“别哭了,就当那是个噩梦吧,现在一切都变好了。” 他温热的掌心贴在琳琅的后背,慢慢的摩挲轻拍,是抚慰的姿势。 琳琅将那一世的情绪憋了整整两年,这会儿找到倾泻的出口,酒意催动之下更是不能自己,便伏在徐朗肩上,狠狠哭了一场。泪珠儿浸透了徐朗的衣衫,她哭得眼睛红红的,心里却舒畅了许多——就当是个噩梦吧,那一切凄风冷雨已经远去,现在她所拥有的,是值得珍惜的圆满。 徐朗等她哭累了,便帮她擦掉泪珠儿,又倒杯茶让她润喉,道:“我抱你回去歇歇吧?” “不想歇着,我把那些事情说给你听好不好?”琳琅委委屈屈的瞧着徐朗,小姑娘当得久了,又被贺文湛夫妇和徐朗捧在掌心里宠着,心性竟然又回到了少女的时候。 徐朗无奈,“好,我听着。” 琳琅当真说了起来,从白婉儿的出现,到秦氏遇到泥流……当然她隐去了和朱成钰婚事这一节,只挑重点的来说,因为哭过后酒意上头,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口齿略有些不清,话也说得颠三倒四。好在徐朗还保持着清醒,被她东一嘴西一句的说着,竟然也听明白了不少。 眼瞧着娇妻已然沉醉,徐朗虽震撼于今日所闻之事,却也明白这些都已是过眼云烟。如今琳琅真真切切的在他怀里,徐奉先坐拥天下,那个梦境中的芜杂败落,就让它永远留在梦境里好了。 他俯身亲吻琳琅的嘴唇,让丫鬟们就近铺好被褥,抱着她过去歇下。 琳琅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徐朗已经不在身边,问了问锦绣,说是徐朗进宫去了。琳琅“唔”了一声,觉得有些头疼,便拿两个指腹慢慢的揉着鬓角,旁边锦绣欲言又止,琳琅瞧了一眼便道:“都快成女官了还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 “二夫人来了,想见你。”锦绣也知道琳琅跟二房的关系,有点犹豫,“她已经等了两个时辰,说是为了二姑娘的事情,看着还挺着急。”——徐府的二夫人窦氏如今已成了王妃,锦绣口中所指的,自然是贺文清的妻子、琳琅的二伯母了。 贺瑾瑜?琳琅皱眉。真是阴魂不散。 她也不急着出去见客,慢吞吞的穿了衣裳鞋子,叫锦绣帮着重新通头挽发,又喝了碗甜香的汤,这才问锦绣道:“她在哪里?” “就在客厅等着,已经安排人招呼着了。”王府里的来往礼仪外有长史,里面也有相应的女官操持,锦绣是不必操心的。她如今还是王妃的贴身大丫鬟,在府中十分得脸,等将来出嫁时由秦氏认作义女,那身份可就又不同了。 琳琅对二房纵然算不上厌恶,却也没多少感情了,不紧不慢的到了客厅,果然见二夫人在那里坐立不安,旁边两个小丫鬟陪着。 见着琳琅,纵然二夫人是长辈,也还是得跪地行礼,口呼“拜见王妃。”琳琅笑吟吟的道:“二夫人请起。”又吩咐人看茶。 可二夫人哪里有喝茶的心思,她坐在下首的交椅上,局促不安的绞着衣襟,道:“自打王妃出嫁,伯母这里就一直记挂着,只是怕打搅你们新婚的人,没敢上门叨扰。如今王妃一切都好罢?” “一切都好。”琳琅似笑非笑,“我听说二夫人有事寻我?” 二夫人瞧着她和气,当即大着胆子道:“嗐,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二姐姐……前儿收到江南秦家的信,说你二姐姐跟朱家有点瓜葛,让人给拿去下狱了。王妃也知道那个朱家,那可是乱臣贼子,你二姐姐好好的给人当着媳妇,怎么会跟那种人有瓜葛呢,我想着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但是隔着这么远又没法子。王妃您是秦大人的外甥女,不知道能不能?” 琳琅瞧着她眼中满满的期待,徐徐道:“儿姐姐跟朱家有瓜葛,这是怎么回事?” “嗐,肯定是她们误会了,你二姐姐哪儿敢呢。” “二夫人若是不说清楚,这事可让我怎么说呢?” 如今的贺家虽有贺文瀚居于枢密使的高位,贺文清的官职却还是停在从五品上面,二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