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琳琅想起那日白鹤楼上秦氏和贺文湛惊讶的样子,便道:“恐怕会让徐二哥失望。” 徐朗站起身来瞧着她,居高临下,“你好像很高兴?” 琳琅乐呵呵的一笑,“我难道该不高兴?” 她这样透着顽皮的笑容更显得灵动姣好,徐朗心思一动,忍不住就凑近了些,“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你若输了,等我去漠北后每月给我写封信,不拘内容。” 琳琅一听扭身就走,“我闲得没事做了才打赌。”徐朗却仿佛很有把握的样子,徐徐道:“你就不问问若我输了会如何?”琳琅道:“如何?” “北方有名砚曰洮河砚,六妹妹想必很清楚。”他顿了一顿道:“其实漠北也有奇石,只是不好开采,又没有好的制砚匠人,所以产砚寥寥可数。我若输了,就采一方这样的石头,请名匠为你制砚,如何?” “你是说涛石?”琳琅转身,眼里已经有了热烈的光芒,不假思索的道:“一言为定!” 涛石的名声琳琅听说过,书中记载它细密晶莹、石纹如丝,如同云涛滚滚,用它制出的砚台是难得的珍品。只是涛石多在悬崖峭壁之间,又极难寻觅,现今世间流传的也不超过十方。似琳琅这等无名小卒,自是无缘得见的。徐朗以其为诱饵,一击必中。 琳琅却无犹疑,今日的事结果未知,哪怕她输了,也不过动动笔的事情,实在抵不过涛石的巨大诱惑。她抱着微妙的希冀爽快答应,徐朗便笑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58| 打赌的结果让琳琅很失望——回贺府的路上琳琅探了探秦氏的口风,才知道秦氏已经点头了。当然这并不表示秦氏已然定下,只是说贺文湛夫妇对此颇满意,后面贺家请人上门说合,老太爷和老夫人那里首肯,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琳琅听了颇为丧气,想象而今徐朗志得意满的模样,只觉得牙痒痒。定亲的事儿准了,他还能借此赢了她许多书信,这会儿尾巴铁定翘到天上去了吧! 徐家的动作倒是很快,第三天就请了媒人上门说合。因徐奉先身处漠北,徐夫人还带着徐朗亲自来了。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贺徐两家世交,徐朗先前也常来贺家走动,老太爷都能许他独自进他的藏书楼了,可见对他的喜爱。两位老人对徐朗是没异议的,不过贺老太爷消息灵通,早就听了太子要选妃的事情,加上如今贺文瀚是太子太师,老爷子多少对选妃之事抱了点希望。 这等事他当然不会直接问琳琅,而是把贺文湛和秦氏叫到了书房,开门见山的道:“皇上打算为太子选妃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见夫妇俩脸上并无意外之色,续道:“徐家这个时候来提亲,你们怎样想?” 贺文湛便道:“徐朗人品贵重,我们两家又是世交,儿子对这门婚事没有异议。” “太子那边呢?”老太爷当然不会许他含糊过去,“以六丫头的品貌才情,就算未必能选太子妃,做侧妃是没问题的。”贺文瀚如今很得皇帝器重,贺文湛颇受青睐,以琳琅出色的容貌,若贺家有心参选,机会还是很大。皇帝膝下子嗣不多,太子这东宫之位很稳,若选了侧妃,将来太子登基,那地位可就非同一般了。 贺老太爷当了一辈子政客,门里还没出过皇亲,贺璇玑已经出嫁,他多少对琳琅抱了点希望。双目中精光闪动,观察这对夫妻的神色。 贺文湛哪里不知道东宫那位太子的德行,皇帝老子做木匠,太子则醉心逗蛐蛐儿,虽说太子太傅、太子太师等人悉心教导,这性子如何能扭得过来?恐怕贺文瀚愁白了头发,这位爷都未必能把心思放到正经事上。 抛去皇家的身份,贺文湛对这位太子是很瞧不上的。 徐朗就不同了,处事稳重大方,又精干历练,比大他四岁的贺卫玠差不到哪里去。贺文湛对他的品行满意,加上他对琳琅的用心,觉得徐朗简直甩了太子十万八千里,当即道:“铃铛儿自小被宠着,散漫惯了,何况她身子也不好,又不像大姑娘那般稳重,儿子想着,还是选个合适的人家嫁了更好。” 贺老太爷便看向秦氏,眼里残存一丝希望。可秦氏哪里是贪慕荣华之人? 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千娇百宠,何曾受过什么委屈?若是进了皇家,太子妃都未必能过得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