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上面挂满了白色的布料,当中更有一位头戴轻纱,身形婀娜多姿的女子,手中捧着一卷白布,怔怔地看着我们三个。 可也就是这个短暂的愣神功夫,感觉着脑袋后面这儿的火焰再度逼近,将全身笼罩,欲要化成灰烬时,那轻纱女子突然卷着手中的白布冲着院门外轻轻一丢,白布伸展如同银河九天,只是一个瞬间便将我和鹤仙子卷了起来,随即反手一挥,二人在赤炎长枪砸下之前,便已经被白布拉进了院子里。 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未等我缓过神来,耳听得一声爆喝,目光中就见那未离势要毁天灭地般提着赤炎长枪就冲了院子,但他此时的目标不是我,也不是鹤仙子,而是院中的这个轻纱女子。 可面对赤炎长枪不可一世的气势,轻纱女子却是咯咯一笑,一双纤纤玉手如乱花飞舞般迅速将挂在架子上的那些白布扯下,随即轻轻转身,双手托出,将整个视线占满的白布瞬间将整个院子笼罩,在未离的错愕眼神中,又重新归拢,像包粽子般,将他过裹了一团。 这一幕俨然已经超出了未离的预料,却又不屑地冷哼一声,双膀发力想要将这些布料震碎的时候,却脸色一沉,竟丝毫无法挣脱。 但这一切却又明显地都在轻纱女子的掌握之中,一条连接她和未离的白布在她手中牵动,卷动着未离在空中左右晃动,忽的圣升天,忽的砸地,几番下来,院子里的地面上已经是布满了深坑,但她却突然像是失了手,竟听见“刺溜”一声,未离翻身从白布包裹中蹿了出去,如同受尽了屈辱的野兽出笼,长枪蓦的火势升腾,却又在下一秒,被女子手中的白布给抽了回去。 条条白布宛如白色的银蛇,看似软弱无力,却将未离在空中抽打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并且速度太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些若隐若现的虚影,招招见肉,就跟竹笋炒肉片一般,“噼啪”声不绝于耳。 这个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魔族先锋大将,竟然在一个山野女子的手中如同万物,这让我在深感震惊的同时,却也在暗自猜测这个女子的真是身份。 一直到这个女子玩够了,轻哼了一声,将白布悉数收入怀中,未离的身体也终于跟着落在了地上,但让我吃惊的是,他死了。 就像是糟了凌迟酷刑,未离脸上的肉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完整,身上的盔甲倒是完好如初,但是从盔甲缝隙不断渗出来的深蓝色血液,却是在向人昭示着,隐藏在盔甲之下的伤势,丝毫不会亚于面部。 看着未离就这么死了,我艰难地转过头望向鹤仙子,想对她扯出一抹死里逃生后的笑容,去发现她早已失血过多,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我自己也终究是没将那抹微笑扯出,星云之力透支的反噬发作,脑袋一沉,便昏死了过去。 即便是在昏死的状态中,院子里这个轻纱女子轻描淡写地将未离玩死的过程,就跟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一幕幕闪过,一直到清醒过来,第一个感应到的,便是刺鼻难忍的药味。 蓦然睁开眼睛,就发现眼前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个小院子里,但是却浑身发烫,猛然低下头,赫然看见了一个比洗澡盆还大的木桶将目光占据,桶内全都是粘稠的液体,散发着阵阵刺鼻药苦,熏的我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淌。 “你们安心地住这,那个魔族死了,不会再有人发现这里。” 缓缓转过头,泪眼婆娑中,就见那轻纱女子手里捧着白布站在屋檐下,见我醒来,笑声说道:“看来你的体质不错,只可惜龙肉和龙血没有完全吸收,否则就那点小火苗,根本伤不到你。” 龙肉? 龙血? 小火苗? 我愣了愣,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应该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女子反问道。 我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 “算了算了,你这世俗的一套还是不要在本姑娘面前显摆了,我讨厌这些。” 轻纱女子的一句话给我呛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这时,但听她笑道:“你是不是在吃龙肉喝龙血的时候操之过急,一口气吃下了太多?” 我木讷地点点头,说:“是。” “那就对了。”轻纱女子点点头说:“真龙之血肉虽然有着可以淬炼体质的奇效,但水流聚海非一日之功,而且你的身体还不算是海,顶多算是一条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