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光是你的心法有问题,就连身体也有古怪。” 长鞭打碎了凝固在我身体外层的血液结痂,露出了完好无损的皮肤,红衣女人手中攥着鞭子饶有兴趣在我身上打量,随即手腕一抖,长鞭裹着我的身体卷在空中直接就给带到了她的脚下,紧接着她穿着黑靴的脚掌猛地踩在了我的脸上,弯下腰,将脑袋冲着我冷笑道:“你要不说,那看来我只好从别的人口中要答案了。” 卫君瑶! 我心头猛地一颤,通红着眼睛盯着她,匆忙说:“心法是我偷学来的!” “偷学?”女人看着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在哪偷学的?” “一个疯女人手里。”我咬着牙说道。 “哪个疯女人?”女人问道。 “我不知道。”我大脑中飞速转动,一边想一边说:“那疯女人很厉害,把我抓到死亡峡谷说是要把我喂龙,但她一到夜晚就神志不清,被我逃出来了,逃跑的时候我见那疯女人正在修炼心法,就偷偷瞟了几眼,才学会了这几招。” 说完之后,我立即就闭上了嘴,紧紧地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就发现她好像是半信半疑,狐疑地盯着我说:“然后呢?” 我不假思索道:“然后我就逃到了古道,可听说最近有不少南溟的人都去古道找什么人,我以为是疯女人在找我,就又跑回来了。” “你还在说谎!” 女人手中的长鞭一抖,眼看着在空中又要朝我身上砸下,我急忙吼道:“不信你可以去峡谷里找,那疯女人之前一直都住在一个山洞里,山洞里还放有我当时逃跑时留下的一柄断剑,雪白色,名沧淮,是那个疯女人想要杀我,我反抗时被弄断的!” 见赤焰长鞭落下的势头陡然一滞,我再度开口说:“那个山洞就在死亡峡谷通往古道的转角旁边,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要是有半点假话,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我也绝无半点怨言!” 说完我将脖子一仰,脑袋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长鞭落身,缓缓睁开眼睛,就发现那女人已经又重新坐回到了伏案身后,淡淡地盯着我道:“那疯女人长什么样?” “赤身*,蓬头垢面,还是个圣人!” “咔嚓!” 一声物品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陡然一惊,惊看见她张在女人面前的伏案应声变得粉碎,木屑横飞,冷冷盯着我道:“那女人去哪了?” 我一愣,随即摇摇头说:“不知道,应该会南溟了。” “应该?” 看着女人眼睛升腾的火焰,我急忙说:“这次从古道回来,我特意去了那个山洞,发现疯女人不见了,但是山洞的洞壁上留有字。” “什么字?” “南溟见!” “她竟然回了南溟?” 女人的情绪缓和,却变得越发深沉。 我站在地上一时间左右不是,其实我挺想借这个机会打听那个疯女人和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从眼下这个情况来看,明哲保身才是唯一的出路。 更何况我现在的一举一动还都系着卫君瑶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无端牵扯到这种无妄之灾中。 良久过后,女人脸上的神色再度恢复到了冰冷,手中的长鞭也重新变成了微微泛着光的红珠,随后拿起了躺在地上的那本书,轻轻拍了拍上面的木屑,将书翻开,恢复到了进门时的状态。 就在我对她此时的态度深感不解时,身后的铁门被从外推开,那名带着我来的男人躬着身子一路走进,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扣在腕子上的镣铐,头也不回,就见我硬生生给拖了出去。 此时我也在意不了这么多,能从这个女人手底下逃出生天实则是万幸,却也深深地怀疑,南溟这个地方,当真只是一个幽都王和魔君这么简单么? 再度被拖回了牢房之内,见我能活着回来,淮震和那个五号似乎赶到十分惊讶,特别是五号,尖嘴猴腮,天生的一副奸象,在我被扔回牢房的一瞬间,深深地叹了口气:“还以为后天的角斗能少一个对手,可惜。” 我没有搭理他,对于今天同住在一个屋檐,明天就要生死相向的人我实在是不愿意多费口舌,挣扎着站起身,在淮震注视着的目光中走在他的身边坐下,问道:“你知道幽都王和魔君么?” 淮震本是木讷的面孔一愣,狐疑地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没什么,就问问,不愿意说就算了。” “幽都王和魔君是目前掌握南溟最强大的两方势力,你连他俩都不知道,看来你并不是我南溟人。”淮震淡淡说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