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汹汹的老头愣了半晌,随后却马不停蹄地赶往法门寺,找到法门塔的时候正值傍晚,一个小沙弥正劝说着游客离寺,似乎是想要关门,我两步上前一把抓着小沙弥的肩膀,赶等他错愕地转过头,赶紧手一松,发现认错了人。 本想在他这打听到有关那个带我去老僧住处的小沙弥的下落,可话在嘴边,竟无法开口,因为我在脑子里想了半天,竟然回想不出那个小沙弥究竟长什么样子! 只能记住个大致感觉,可描述了半天仅凭描述感觉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眼前这个小沙弥告诉我,自打他记事以来便负责法门塔的开启和关闭,到现在已经五年,在这中间除了生重病让师兄带过班外,从没有让别人接手此事,所以我所问的那个前日在这里关门的小沙弥,根本就不存在。 我顿时傻了,眼瞅着天色渐晚,寺院内无数佛堂里也开始亮起了盏盏烛灯,在烛火映衬下的庄严佛祖和菩萨法相让我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好像一只妖怪一脑袋钻进了灵山寺一样,那种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威压和敌视,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匆忙就朝着寺院外头跑。 在离开法门寺的时候,经过沿途寺院朱红的墙壁,有一面墙处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片被红线拉出一个不到十平方米范围的隔离区,墙上画的都是一些寺院自打建寺以来曾担任过主持方丈的画像,从左手边开始数的第五个素描画像下面些着一行字:青灯大师,生于不详,元和六年至十四年任法门寺主持方丈,猝(元和十四年春) 看着下面的这行字,再看向字上的那个画像,我浑身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而这个时候耳边厢响起了请退游客声音,身上传来的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也愈发的强烈,咬了咬牙,深深看了一眼画像,便掉头跑出了寺院。 青衣老僧是青灯大师…… 我一个人坐在寺院大门口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我之前经历的都是什么,梦? 颤抖着胳膊神经怀里掏出指骨,色白如玉,少青略有瑕疵,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夜幕吞城,路上的行人逐渐变少,我沉寂了半晌站起身,看着已经在水中浸泡的报废手机,找到一家即将关门的手机通讯店,又买了一部,随后在他那买了一张电话卡,出门来到无人处,拨通了玉姐的电话。 “是小乙吗?”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还没有说话,玉姐便认出我来。 并且她在电话里直呼我的名字让我觉得很意外,低声说道:“那人不在么?” “不在。”玉姐应道:“昨天走的,估计不会回来了。” 我一怔,脱口而出:“真的?” “下面好像出了大动静,他临走时只带走了狼妖和血狐,还有七小姐,就我跟二爷留在这……” 说完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 包车连夜赶往成都,等到了姚宅大门前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院子里还亮着灯,我在门口踟蹰了片刻,伸手推开院门,玉姐正推着姚二爷静站在院子里,轻笑道:“你回来了。”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所有的辞藻都在此时显得过于苍白,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几步上前,一把抱住玉姐,有点想哭,但还是忍了下去。 玉姐轻轻地拿手拍着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好一阵儿,二人才分开,随后来到了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旁坐下,三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嘴角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看来你又得辛苦一趟了。” 短暂的沉默后,玉姐轻轻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下面发生了什么,鬼婴在这,就没给你们找麻烦么?” 玉姐瑶瑶头,轻叹声道:“他的眼界远不止这里,我们几个人也只是他手中暂且拿住你的砝码,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没什么利用价值,就放任自流了。” “目的?” 我疑惑地呢喃了一声,随即恍然大悟,古道吴山。 鬼婴的第一步是先盘踞一方属于自己,并且可以立身的势力和地盘,而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