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么告诉你是我爷爷杀的她?”我急忙道。 “爷爷拿起斧头,砍掉了娘的头,爹在一旁看着笑,拿掉了自己的头……” “谁!” 我攥紧了手中的梅树枝蓦然凛神,冷眼观瞧左右,却见那孽鬼竟然将胎盘抱在怀中,嘴角抹出一股诡异的弧度,缓缓晃动身子,唱起了在爷爷老宅中疯女人唱过的歌谣。 而在此情此景下,我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孽鬼除了眼睛外,竟老宅中的那个疯女人长得出奇的相似,特别是她抱着胎盘像哄婴儿睡觉时的神态,两人简直如出一辙,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心中仿佛也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二姑姑说:“她是孽鬼,那尸身在哪?” “尸身?” 二姑姑想了想,沉吟道:“这得去问大姐了。” 这个时候幽谷里的氤氲浓郁的已经弥漫住了视线,幽幽散散,女人的歌声也随之消失,开始变得和周遭那些孽鬼一般无二,神情呆滞地再度蹲回了角落,将胎盘也塞入体内,不发一言。 “要放鬼受刑了,赶紧走!” 二姑姑说了声正要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说:“光顾着陪你了,本姑娘的事情还没有做呢!” 说完掉头就跑。 看着二姑姑远去的背影,我一咬牙,纵身便跟了上去。 幽谷的范围远比我想象中大很多,往深处走,路虽然越来越窄,可聚集在一起的孽鬼却越来越多,并且随着路程的增加,远远的,就能瞧见在氤氲中似乎矗立着一座高塔,散发着阵阵幽光,仿佛整个幽谷里的氤氲,都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她到这里干什么? 愣神的功夫,二人已经来至塔门前,抬头仰观,整座共七层,青色砖瓦搭建,塔门上挂有一匾,上用猩红的墨水书写四个大字:七级浮图。 二姑姑对这里轻车熟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伸手推开塔门,转身而入,顺着一层层回旋阶梯逐步往上,赶等到了第六层才停了下来。 第六塔层的面积不过十来个平方,地成八角,正当中摆着一顶足有半人多高的青铜双耳香炉,炉鼎缓缓冒出青烟,烟雾盘旋直上,融入头顶呈五方形的塔顶。 二姑姑轻喘了口气,迈步来至炉前,一只手揭开炉鼎,另一只探向炉内,摸索了片刻,掏出一紫色的酒壶出来,放在地上,接着又从怀中掏出有一只翠绿酒壶放置炉内,小心翼翼地盖上盖,说了声“快跑”,便马不停蹄地往下蹿。 我一脸郁闷地跟在身后,便跑便无语道:“你这几天鬼鬼祟祟,就是为了这个?” “那是自然,上好的情长洒在镇魂炉中提酿,饮一口透体惊魂,这当中滋味美妙,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二姑姑跑起来飞快,似乎着急时间不够,抽出软鞭对沿途上挡路的孽鬼一顿抽打,白烟滚滚,很快离开了幽谷。 顺着来时路一行向上,赶等气喘吁吁地离开小地狱门口时,门外灯火通明,数十位手提大红灯笼的红衣女子肃穆站在门外空地,为首是一位身着红衫,红纱遮面的冷峻女子,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我们二人,而先前守在门口的四位姑娘此时蜷身跪地,身子哆嗦个不停。 干了。 我见这阵势暗骂了一声,随后果不其然,身旁的二姑姑身子微微怔了怔,犹豫了半天,才低声轻呼:“大,大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想等姥母亲自过来么?” 红衫女子目如寒霜,随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冷笑一声:“没想到姥母好心搭救,却引了个入室贼,乌鸦尚知反哺,而你却此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来人,先送二小姐回屋,再将此贼拿下,送到太初亭,严加审问,究竟是何居心,敢在我小地狱作乱!” 一声落罢,数十位红衣女子悉数上前,我自知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无用,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梅树枝扔在地上,再看了二姑姑一眼,便被挟持在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