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今天没有跟着去参加聚会。 刚才这只精,已经基本控制住了曹兰的意识,正在和曹兰的潜意识进行着对抗消磨。豁然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强横气机出现,它迅速抬头看向走到身旁的两名女生,眼眸中充满威胁恐吓之意,但随即和黄薏瑜、王海菲身后的苏淳风目光相对,立刻就被苏淳风凌厉的目光和气势所震慑,迅速消退逃之夭夭。 当着曹兰和其儿媳妇的面,苏淳风为了不让人误会他是个神经病,所以并没有立刻施术阻止这只精的逃离。 “来家里还拿什么东西。”曹兰责怪道:“一会儿走的时候都拿走啊。” “哎。”苏淳风摆摆手,笑道:“一点小小心意,我们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呢,曹老师您可别嫌弃啊。” 东西委实不多,也算不上值钱。 但一箱露露饮料,一箱康师傅方便面,这年头在金州县看病人,或者登门走亲访友,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东西了。而目前还只是学生身份的苏淳风、王海菲,来看望老师拿着这样的礼品,就更让曹兰感到欣慰了。 当然,钱是苏淳风出的。 他也不在乎一百多块钱的花销。 这时候放下心来的付颖沏好热茶端过来,给三名学生倒上茶水,坐到沙发旁拿药给婆婆吃,一边和三名学生闲聊。 “小颖啊,雷雷和他爸怎么还不回来?”曹兰吃下药后问道。 “雷雷想姥姥了,我就让盛林把他送到姥姥家去。”付颖笑着说道:“而且雷雷在家闹腾得您也休息不好,让他去那边住些日子吧。哦对了,盛林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了,我爸之前打电话说,让盛林去接他呢。” 曹兰的丈夫张国,是金州县钢厂的一位机械工程师,儿子张盛林是县医院的一名外科大夫。 谈话时,黄薏瑜和王海菲都会时不时地看苏淳风,心中急切又充满好奇。 而苏淳风看起来似乎忘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面带微笑地在曹兰的询问下,闲聊些在京大上学的事情。 但他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何解决这只精。 他已经锁定,这只精目前在曹兰家中附着寄生的物件,就在里面那间正对着餐厅的房屋内。但不论那是书房还是卧室,都属于一个家庭中比较私密的地方,第一次登门做客的苏淳风,自然不方便提出想去那间屋子里看看。 即便是有机会,那么如何解决处理这只精,也让苏淳风有些犹豫。 直接杀掉太可惜——对于一名术士来讲,遇到精的话,肯定先把其捕获,而后要么汲取其精粹,要么以术法炼化至器物中,将来适合做法器用。 但捕获…… 在曹兰的家里,杀都不方便,更不要说捕获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王海菲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道:“淳风,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哦。”苏淳风点点头,寻思着回去之后再想办法吧,反正一时半会儿曹兰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等离开曹兰家后,可以让黄薏瑜随便买个小礼品,然后苏淳风在上面用鲜血画几道符,再由黄薏瑜送过去放在曹兰家里,应该能短时间内抑制那只精不让它为非作歹。接下来再从长计议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这只精,苏淳风还真想捉活的了。 就在他起身准备要告辞离去时,屋门打开,曹兰的丈夫和儿子回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看上去也就三十三四岁,中等身高,相貌堂堂却穿着很土的列宁装一副故作老成模样的青年,手里拎着一个上面绣有阴阳八卦图案的帆布包。 看到此人苏淳风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不是龚虎那最不成才又好吃懒做的三徒弟,也就是在和邑镇沉皇山上的三皇庙外广场边骗吃骗喝,兜售符箓的郑建军嘛。当初教给苏淳风的邻居刘金明他娘一招小巫术,祸害苏淳风家庭,后来还曾被刘金明瘫痪了的老娘在三皇庙外当着一众信徒骂了个狗血淋头,于是郑建军心生警惕急忙向师父汇报,跟着龚虎一起到河塘村视察情况。 看情况,今儿郑建军又到曹兰家行骗来了。 苏淳风前世虽然没有和郑建军有过多么深的接触,却也见过这家伙几面——油滑擅诈,卑鄙无耻说的就是这号人。 不过,这家伙除了骗点儿小钱之外,倒是没有行过什么大恶。 而且在大事上,郑建军还颇有点儿令人钦佩的骨气。 想当年龚虎因为实力强横,个性张狂,毫无所惧地在奇门江湖中为王启民、苏淳风师徒仗义执言,从而惹下仇人,有一次与人斗法正旗鼓相当之时,对方却有帮手暗中出手偷袭龚虎,而修为极低甚至都算不得术士的郑建军,却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不顾性命地抄起一块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