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音收回戳他痛穴的手,眉梢轻拧,问得认真:“你是在讨好我吗?” 她最近看过不少科普,狗狗犯错后有些会通过舔舐主人来躲避惩罚。 所以,他也是这样吗? 因为殴打她派去的饲养员然后私自离开,害怕被罚,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讨好,以此消减惩罚。 没等宋戈回答,她伸手按向中控按钮,声线冷然:“先上车吧。” 暗面玻璃窗在面前渐渐升起,女生那张淡漠面庞消失眼底,宋戈慢条斯理地挑了下唇,溢出声意味不明的闷笑。 - “小吴的事我不会追究,但我希望没有下次。” 宋梵音语气一板一眼的十分冷静,像是早已设定好程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宋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了大半天,身上穿得衣服过于单薄,早就冻得手脚冰凉,此刻坐在温暖的车厢内,流逝的热量逐渐回升。 他冻僵地五指稍微舒展,闻言没应好也没应不好,直接开口:“我要出门。” 是要,不是想。 他已经做好决定,并且付诸行动。 而他出门在外需要身份证,这个东西只能由宋梵音帮他补办——她气质不俗,开得车在百万级别,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售楼部经理找来,背景明显不低。 宋梵音却拒绝了。 “外面现在很乱,”她给出的理由十分合理且正经:“聊城水深,连我出门配备的保镖都有十个以上,你没有记忆,没有证件,在外面随便乱跑,很容易被抓。” 今年年初,聊城地下黑市的第一把手忽然失踪,传言他乘坐的回国航班失事,人在天空被炸成灰,连渣都不剩。 失去管理员的黑市就像块谁都可以啃上一口的美味蛋糕,有实力的找到联盟造反企图吞并黑市,几方势力火拼,各种热武器轮番上阵,把黑市轰炸得血流成河。 宋梵音有幸在最乱的时候给其中一方势力的顶头老大送过药,对方是宋青溪介绍的客户,他胆子小不敢去,可是又不舍得对方开出的天价诊金,就跟她商量四六分账。 最后她把药送去时正好撞上另一方势力结盟对这边开战,跟八九十年代的黑帮争夺现场差不多,到处都是枪声和肉打肉的声音,偶尔还有被打断的残肢从她面前飞过。 她则差点因为救治那位老大被牵连进去,但对面有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是宋家人,没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就放她离开了。 人总归是肉体凡胎,会生病,而生病,需要看医生。 没有谁想得罪一位前途无限的医生。 “我希望你听话。” 聊城表面安宁,背地乱如麻。 宋梵音十五岁起开车上路,单手打方向盘急转弯的技术丝滑流畅,再一转车头,为养狗买的小区出现眼前。 “如果我不呢?”宋戈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开门锁上。 宋梵音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并不担心:“宋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当宠物要有当宠物的自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要有杆秤拎清楚。 车通过检查驶向地下车库。 宋戈的手一直搭着开门锁没有松开。 宋梵音素来情绪淡漠地脸难能可贵的浮现抹烦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