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慌忙跪下,“是秋月没看护好大小姐,让大小姐落水,请大小姐责罚。” 此时苏幼芸已经坐到床边,低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秋月,眼神不善。 苏靖宛第一次见到苏幼芸这般模样,她一直以为幼芸很喜欢秋月,每次来到她的院子必然找秋月玩闹一番。 让跪在地上的秋月起来,接过药一饮而尽并未罚她。 “姐姐……” 苏靖宛皱眉道:“她已经受过罚了。” 见长姐不愿,苏幼芸嘟起了嘴,不过下一刻便又开开心心的拉着苏靖宛,要同她去院子里走走。 苏靖宛确实不想再躺,被幼妹拉着去了外面的庭院。此时还没进入盛夏,池子里的睡莲也只是打着骨朵,并未盛开。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苏靖宛低声向秋月问道:“你伤的可重?” 秋月慌忙摇头,“不过几下板子,奴婢挨得住。谢天谢地大小姐醒来了,奴婢终于松了口气。” 苏幼芸转头,便看到苏靖宛同秋月低声说话,于是冲她们喊了起来:“姐姐醒来就和秋月说话,都不理我,我再也不喜欢大姐姐了。” 说完便一溜烟跑出了请宛阁,留苏靖宛一脸不明所以。不过她也没有在意,确认秋月伤势不重后,又命人拿了些药膏给她,准她休息几日再来伺候。 看着秋月欢喜的神情,苏靖宛握紧拳头,这辈子她要护住苏家,护住秋月。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文。 ☆、第4章(抓虫) 待秋月收好药瓶,苏靖宛这才开口问道:“前几日我落水的时候,你可看清是何人推我?” 之前她就疑心过,虽然她站在高处目有所有不及,但是推她下去的手,她倒是感受的真真切切。上辈子她醒来便着急太学会选,发着烧还在继续苦读,家里因着她落水,也乱成一团,倒是忘了这事,等想起来的时候已无从查起。 这次,她已无心朝堂,还不如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也好日后安心。 秋月低头思索半天,忽然想起什么,“那时大小姐落水,奴婢心急,只是匆匆一瞥,那人后颈处有颗黑痣。其它,奴婢实在记不得了。” 见秋月再也想不起别的,苏靖宛让她回去歇着,独自一人坐在房中,食指轻敲桌面,盘算着心中可疑之人。 “大小姐,夫人传话过来,让您去正厅用膳。” 来禀报的春菊和秋月一样,自小就被买回了苏府,一直伺候苏靖宛。当年入宫前,苏靖宛怕母亲过于伤心,便将春菊留了下来,虽不知道她最后如何,想必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苏靖宛闻言,眉头轻皱,她才刚醒没多久,按理说母亲不会传她过去一起用膳。忽然想起下午那块玉牌,“晚膳可是有旁人也在?” 春菊点头,但又不清楚来人是谁。 苏靖宛深吸了一口气,让春菊替她更衣,随手挑了件鹅黄色丝绸罩衣就准备直接过去。 春菊看到大小姐大病未愈,穿了件素色罩衣,衬的小脸越发苍白,慌忙问道:“大小姐,晚膳有外人在,要不然换件明艳点的衣服?” 苏靖宛摇头,理好衣服直接去了正厅。春菊不懂,这时候她装的越柔弱,几日后的太学选会她才有机会全身而退。 还未踏入宴厅,就听到姑母苏佩娥高声说笑的声音。苏靖宛脸色虽还是苍白,倒也暗自松了口气。女眷也在桌上,想必只有自家人在。 由于苏佩娥只是来看苏靖宛,宴厅里倒也没其他妾室陪坐。 “快进来,可以开饭了。”苏义俞坐在主坐上,瞧见苏靖宛站在门口环顾,开口说道。 苏靖宛已经不记得上次同父亲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嫁入太子府后,她和父亲政见不合,后来来往次数屈指可数。看着因公务繁忙已有些疲惫的父亲,还坐在桌前等她到了才开饭,苏靖宛眼眶微热。 苏佩娥见到她停在门口,于是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拉起了苏靖宛的手,“宛儿,你这一落水可清瘦了不少,姑母看着都心痛啊。” 边说着边将苏靖宛拉到她座位旁坐下,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你瞧瞧你这脸色,可比之前差了很多,别只喝那些药,人要吃些好的,病才好的快。” 苏靖宛点头道是,也不多接话,拿起勺子慢慢喝起汤来。抬头看了眼坐在主位上吃饭的父亲,正依偎在母亲身边的苏幼芸,一时间恍若隔世。 “宛儿,不是姑母说你,你说一个小丫头往那粗人堆里钻什么,还被人挤进了河里,”又给苏靖宛加了碗汤,苏佩娥开始数落起来,“你父亲因为你的事,请了御医过来,还耽误了公务。” 饭做上一圈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