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卫进来,居然是想要直接捉拿陈姝,李夫人和靖宁公主见卢后居然能够直接指挥金吾卫,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面上都是一黯。 那金吾卫上来,伸出手准备抓陈姝,许濛大叫:“阿姝。”她面上十分焦急,跪伏在地上,口中道:“请皇后恕罪,阿姝不过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明白的。” 许濛见卢后面上怒色犹在,金吾卫已经抓住了陈姝的衣领,许濛忙要扑上去,满娘和陈熠也要扑过去。 陈姝却十分镇定,她对着许濛道:“阿娘,闭眼。” 许濛没反应过来,一旁满娘见了陈姝的动作,忽然抬手捂住了许濛的眼睛。 陈姝神色冷然,她握上了金吾卫腰间的环首钢刀,用力一抽,只见殿中寒光一闪,手起刀落,金吾卫发出惨嚎之声,他不由松开了陈姝的衣领,后退两步,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断肢伤口。 陈姝一刀斩下那金吾卫的小臂,金吾卫如同野兽一般哭号着,殿中女眷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陈姝持刀而立,脸上喷着些鲜血,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冷笑道:“还有谁来?” 许濛先是听到有人痛呼然后是殿中女眷的尖叫,又隐约嗅到了血腥味,她面色一变,拉住满娘的胳膊,颤声道:“阿姝,阿姝她……” 卢后勃然作色,道:“来人,来人。” 更多的金吾卫进来了,众女眷中也就是李夫人神色镇定,陈姝看也没看那些金吾卫而是提刀指向卢后,又对许濛道:“阿娘,我没事,别担心,我会护着你。” “阿姝。”许濛喃喃道。 就在金吾卫慢慢靠近的时候,一个女子跌跌撞撞进来,赫然是孟婕妤,只见她鬓发皆乱,神色癫狂,殿中人见了她俱是一静。 孟婕妤抬手,声嘶力竭道:“我乃陈婥陈烨之母,陛下亲封的婕妤,陛下尚且未治罪,卢后你便要着人赐死于我,天理何在,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陈婥和陈烨都扑了下来,痛哭道:“阿娘,阿娘……” 孟婕妤搂着陈婥和陈烨痛哭起来,卢后面上一惊,看向紧跟着来的内侍,只见内侍额角有血,很是惊惶,殿中李夫人和靖宁公主都在饮茶看戏,卢后环视众人看来的目光,一咬牙道:“孟婕妤这般诬陷于我,这是陛下的寿宴,容不得你等放肆,来人,请孟婕妤下去吧。” 陈姝笑道:“何不让孟婕妤把话说清楚呢?” “陈姝!”卢后语气中隐隐有威胁。 陈姝却不理卢后,而是转身,对唐夫人道:“您是长辈,听您的。” 唐夫人面色凝重,道:“请孟婕妤将此事说清楚吧,孟婕妤这般下去了,事情不明不白,皇后名誉有损,不如就在此陈情。” 孟婕妤擦干了脸上的泪,指着门外的那个形容狼狈的宫人,道:“这人便是卢后派来赐我毒酒的人。” 毒酒,众人皆看向了许濛面前的两只酒盏,一时间气氛莫测。 这日清晨,几个宫人带着饭菜去了孟婕妤的景泰殿,孟婕妤在殿中默坐一上午,面前就摆着这些酒菜,待开宴的声音响起,只见领头那个宫人,亲手斟了一盏酒放在孟婕妤面前,道:“请吧。” 孟婕妤睁开眼睛,目光如同钢刀一般刮过了那宫人的面皮,她一拂袖将那盏酒扫在地上,冷笑道:“无陛下旨意,我绝不可能赴死,我乃陛下婕妤,公主与皇子的生母,出自洛阳望族,卢后不能这样赐死于我。” 那宫人皮笑肉不笑道:“哪里是皇后赐死你,乃婕妤您畏罪自杀罢了。”说着他就又斟了一盏酒,递给孟婕妤。 孟婕妤握拳,痛骂道:“卢氏倒行逆施,必有灭亡那一日,届时卢氏全族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于黄泉,魂灵不得安宁。” 那宫人眼皮一跳,朝着身后几个小宫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上来服侍孟婕妤用膳。” 几个小宫人颤着手脚上来,还有一个小宫人怕得都不敢动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们将孟婕妤整个人压住,孟婕妤口中骂声不断,那宫人狞笑道:“婕妤娘娘从来不把我们阉人放在眼中,平日里都是阉竖这样叫着,却不想最后死在了阉人手中。”说着就扳开了孟婕妤的嘴,要把毒酒灌进去。 孟婕妤眼角流泪,以为自己要死了,却不想那宫人一顿,手上的酒杯掉了下来,只见身后的那个原本害怕的小宫人手里拿着一方砚台,正砸在了那宫人头上。 抓着孟婕妤的宫人们都是一怔,手松开了,孟婕妤挣脱开来,看了看房中几个被吓傻的人,也没说话,只是跌跌撞撞逃了。 陈姝见众人目光汇聚过来,她凉凉道:“难不成,我阿娘手里这盏酒,也是毒酒?” 卢后喝道:“放肆,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