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新作的大袍子,这是一身红色的襜褕,边上都缀着兔毛,暖和极了,许濛随意给自己梳了个头,房内没水,估计满娘也没起来呢,不如今天就让她给满娘打洗脸水吧。 这样想着许濛便推门往厨下去,她打好了水,在房内整理仪容,上了个清淡的妆容,头发上也带着几朵红色的绒花,看着精神极了,接着便端着热水往满娘房里去。 她轻手轻脚推开了门,只见满娘的床帐拉着,也不知醒了没有,屋里有酒香,许濛见小几上还摆着酒盅,没想到满娘昨晚自己倒来了兴致,在房间里独酌了几杯。 许濛放下水准备出去,只听满娘一下子爬起来,迷迷糊糊道:“快点去膳房提早膳,晚了就凉了,快点快点,死了死了,起得太晚了。” 许濛笑出声来,心想原来不仅是她满娘也没适应回家之后的日子。 许濛上前,按住满娘道:“快睡吧,我们在家里,还早着呢。” 满娘抬头,许濛更乐了,只见她一张脸,肿得猪头似的,眼睛勉强睁开,就一条缝了。 “嘶,眼睛好重。” 许濛强忍笑意,道:“你这是晚上干什么了?脸朝地摔着了,怎么成这样了?” 满娘这才稍微醒了过来,摸摸自己的脸,神色惊恐道:“怎,怎么回事?” 许濛把一旁小几上的铜镜拿下来,往满娘面前一放,道:“你自己看吧。” 满娘往铜镜里一瞟,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她捂住脸往一旁一歪,道:“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啊,肿成猪头了。” 许濛一本正经道:“早知如此,昨日祭祖就可以不让阿爷买猪头了,直接用我们阿满的头,省钱省事省力。” 满娘恨恨地爬起来,伸手咯吱许濛,道:“好呀,你,啊,你还嘲笑我。” 许濛倒在榻上,道:“哈哈,哈哈,不要了,不要了。” 满娘更起劲儿了,道:“不行,你真是太过分了。” 许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道:“好了,我不说了,你,你快放开我,我去给你打点凉水,冰敷一下。” 满娘这才放开许濛,许濛端着盆子出门的时候,满娘闷声道:“再往水里搓点雪吧,我估计这样得用稍微凉一点的水才行。” 给满娘冰敷了好久才算是缓过来,她以前也没喝过这么多酒,没想到这身体其实对酒精比较敏感,喝多了脸肿,这才中招的。 二人联袂出了房间,到了正厅,只见早膳已经摆上,都是些清淡的菜色,家里的人昨晚都喝了不少,早上起来胃里估计都不舒服,所以吃点清淡的东西,能够缓解,这一看就是管家的细心安排。 许郄已经起来了,他手上拿着书,也不知在看什么,见了满娘就把脸藏在书后面偷笑,满娘无语。 一家人用起了早膳,就在刚要吃完的时候,许郄手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阿濛,我怎么觉得好像忘掉了一些事情呢?” 许濛偏着头,若有所思,道:“阿爷,我也觉得好像忘掉了一些什么事情。” 满娘倒是想起来了,可是一想到这祖孙俩对她的嘲笑,当下立即决定,保持沉默,不说。 祖孙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完了,鸠鸟忘了放了!”二人当即放下碗筷往院中跑,幸而管家昨晚睡觉的时候发现院中冻得瑟瑟发抖的鸠鸟,便把它关在了柴房里,如若不然,一大早起来,一只鸠鸟死在家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许郄拎着笼子,走到院中,许濛把笼子打开,鸠鸟飞上天,扑腾了几下又掉了下来。 许郄把鸠鸟抓起来,道:“应该是饿着了。” 许濛想了想,“要不还是养养再放了,看这个样子,飞出去也活不久的。” 二人正大眼对小眼,管家进来,道:“老爷,李家公子来拜年了。” 许濛疑问,道:“李家公子,阿爷,是不是阿樾哥哥。” 许郄点头,道:“你刚回来没几天,我不得空与你细说,你先到后院去,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