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幽幽一叹,是你的谁又用什么用?你不记得了,全都不记得了。 …… 翌日,天气晴朗、 张和像往常那样整理好仪容,迈步去上朝。 他住的地方离皇宫近,无需马车,步行即可。 像他这样步行的人有很多,有的是跟他一样离得近,无需打马,有的是想锻炼一下身子,有的是想彰显一下廉洁,若是碰到了,彼此会打个招呼。 如礼部陈尚书。 “早啊,张大人,又去给大皇子上课呢!” “嗯。”他斯文地点点头,“下朝之后是要上的。” 自从做了皇子少师,大家便有些忘记他翰林大学士的本职了,他每次都非常耐心地提醒大家,我本职工作在翰林院,教皇子是顺便。 不过对大家来说,这都没什么关系啦,反正你是皇帝跟前儿的红人就够了。 陈尚书怕了拍他肩膀,比往常多了一丝笑意地问:“对了,小张,你家那梅子酒还有没?” …… “没了。” “没了。” “真没了。” 一路上,张和被招呼了不知多少次,全都在问梅子酒,他就纳闷儿了,怎么谁都知道他家喝过梅子酒?是,他是挺嗜酒的,问题是,梅子酒他也是头一回喝啊,还没喝几口,就被张嫣那小丫头给抢了,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呢? 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眼前这位上官御史,素来与他政见相左。二人在朝堂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不耐烦,捋起袖子直接干架,干不赢就甩折子弹劾对方……这么恶劣的双边关系下,他竟然也打起了招呼! “张大学士早啊!”他笑得和善。 张和像见了狐狸似的皮笑肉不笑道:“上官御史有何贵干啦?” 上官御史摆摆手:“贵干当不起,就像问问你家的梅子酒……” “没有!”张和甩袖走掉了。 今天的朝堂没谈论什么争执不下的事儿,就讲了要彻查喀什庆那边究竟为何没上报漠北十万大军压境的事儿,以及把漠北小郡王杀了还是做质子还是送回漠北的事儿。 摄政王不知为何没来上朝,他没来,许多人都不敢开口,或懒得开口。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陛下一声令下,金銮殿上鸦雀无声。陛下抓了抓腮,不耐烦地摆手,“散吧散吧,一大早对着你们,朕也是够了!” 众人告退。 陛下挑了挑眉:“张和,你留下。” 他没打算走啊,他要留在上书房教授大皇子功课的呀。 很快,张和反应过来陛下是指留在金銮殿,待到人群散去,他疑惑地福身,捧着笏板行了一礼:“陛下。” 陛下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内侍是人精,灿灿一笑,走到张和身边,挤眉弄眼道:“你家的梅子酒,还有吗?有的话,送点儿过来。” 张和:“……” 出金銮殿后,张和的肺都气鼓了。 都是些什么人?弄得好像梅子酒是他家产的一样!他家要是能酿出那么好的酒,他还用日日去逛酒肆吗? 对了,昨儿喝的梅子酒,是打哪儿来的呀? “太爷!太爷!又来好多人,说要买咱们家的梅子酒!”仆妇惊魂未定地打了帘子进来,一个不小心,忽略跨了十多年的门槛,一跤绊在了地上!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仆妇忍痛爬起来,边叹边道,“这都什么事儿啊,太爷?” 太爷残疾之前是帝师,残疾后,他儿子又做了皇子少师,满门清贵可谓是享誉京都,说没人来拜见是不可能的。但以往呢,大家一则顾及太爷喜静,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