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开心,比如亲王府,就堆满了愁云。 “还是不能醒吗?”诸葛琰去如了个厕,归来,又有一名郎中给姚汐诊了脉,可这名郎中与之前的太医、大夫、郎中们一样,也是摇头叹气。 郎中拱了拱手,道:“恕草民直言,单从脉象来看,姚小姐没什么大碍了,可为何迟迟不醒,草民……草民不知也无能为力。” 诸葛琰气得一脚踢翻了凳子! 内侍给郎中使了个眼色,郎中背着医药箱告退。 内侍看着一连三个晚上没合眼,憔悴得好似老了十岁的少年,心疼地说道:“王爷,听奴才一句劝,歇会儿吧,啊?纵然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啊!要是连您都病倒了,姚小姐就真的苏醒无望了!” 诸葛琰跌坐在冒椅上,双目发红道:“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一个入京的机会,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却连我是她的谁都不知道就一病不起了。三德,你说,她会不会跟上次一样……” 内侍赶忙打断他的话:“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大夫们看过了都说她好了,既然好了,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诸葛琰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那她为什么老是不醒?” “这……”内侍犯难了。 人,不怕生病,只怕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因为不知道,所以无从下药,更遑论根治了。 内侍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诸葛琰急得抓头挠腮:“为什么连死人都能复活,她一个大活人却醒都醒不了?” 死人……复活?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内侍睁大光彩重聚的眼睛,说道:“王爷,奴才想到一个人,或许,能治姚小姐的病!” “谁?谁能治他?”古色古香的卧房内,张太爷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小厮。 小厮挠头笑道:“咱们昨儿是急糊涂了,连那么关键的人物都没想起来!” 张太爷皱着眉,疑惑不解。 小厮又道:“你只管想想,谁治好了太医治不好的病,谁医好了太医医不了的腿,又是谁从阎王爷手中抢回了四皇子!” 张太爷眉心一跳,对啊,他怎么忘了那女子? 京都大街,风和日丽。 三个小猴子被成功干掉的时候,马车抵达了食香居。 几人顶着因吃糖而变得格外红润的嘴唇跨过了门槛,玮哥儿与阿义迎上来,看着少爷与四小姐来了,不免一惊,再一看他们几个那仿佛被谁咬过的红唇,吓了一跳! 小主子们就算了,连丹橘这大姑娘也…… 玮哥儿、阿义不忍直视了。 丹橘抿了抿有些红肿有些麻麻的嘴唇,讪讪地打了招呼。 这时,胡掌柜也出来了,与玮哥儿、阿义一块儿给楚芊芊行了礼,也与楚陌、楚嫣打了招呼。 楚陌、楚嫣好奇地看着富丽堂皇的酒楼,“哇哇”叹出了声。 “这么漂亮的酒楼是我们的吗?”楚陌惊喜地问。 楚芊芊点了点头:“是,是我们的。” 楚陌欢喜地拍起了小手,又拉着妹妹左看看西坐坐,一楼耍完,又想上二楼。 胡掌柜眼神一闪,拦住了他们:“后院栽了一颗柚子树,还养了一条阿福,少爷四小姐想不想去看看?” “阿福是什么?”楚陌眨巴着眸子问。 胡掌柜用余光瞟了楚芊芊一眼,哄道:“一条黑色的小狗,很好玩儿的。” 两个小包子一听是小狗,连姐姐也不要了,就跟着胡掌柜跑了。 丹橘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楚芊芊转过头,看向玮哥儿与阿义,问:“碧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玮哥儿就道:“正在办,应该再过几天就有结果了。” 楚芊芊“嗯”了一声,“你们忙你们的,我上书房坐坐。” 书房在楼上,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她这儿,一把在胡掌柜那儿。 楚芊芊从荷包里取出钥匙,打算开锁,却意外地发现,门并未上锁。 楚芊芊没多想,就那么轻轻推开了门。 一开,就看见软榻上躺着一个人。 是个男人! 穿重紫锦服、戴紫金发冠、身形健硕欣长的男人。 他背对着门的方向,她看不清他模样,只觉那精美如玉的手随意搭在腿上,被从窗子里射进来的光,照得微微剔透、微微发亮。 听到动静,他缓缓侧过身来,看清那站在门口的青衣少女后,一双潋滟的秋瞳,迅速流转起柔和的波光来。 “你来了。”他勾了勾唇角,说。 楚芊芊摘下幕篱,略施了一礼:“世子倒是迅速,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诸葛夜笑了笑,不可置否。 他本就生得极美,却因心性冷漠,又常年卧病,不喜言笑,这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