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呀”了一声:“我给忘了!忘没影了!那笔是恩公的!我还说找到你,就带他回楚家拿笔的……” 她这猪脑袋,怎么老记不住事儿? 闹了那么大一出,不止她,连男子也忘了金笔的事。 那金笔不像是一个侍卫能够拥有的东西,确切地说,不像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东西。楚家算富庶了,可即便是老太太屋里,也找不出一件比它更贵重的东西—— 楚芊芊的心里闪过疑惑,却没说什么,只道:“他若来取,就给他,若不来,你挑个时候给他送去。” 碧珠开心地笑了笑:“好。” 楚芊芊约莫是真的累了,洗完澡,挨着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香甜,某人却没这么幸运了。 诸葛夜睡到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热。太医诊治过后一口咬定他是吹太多冷风引动了旧疾,如此一来,偷溜出府的事瞒不住了。 王妃气得两眼冒金星,把琉景阁所有下人打了三十大板,又把上官钰从被窝里捞起来,狠狠地训了一顿! 上官钰委屈死了,车子是暖的,茶肆是暖的,天知道他打哪儿吹了冷风?难不成他回来是坐的车顶? 诸葛夜给随行下人下了封口令,他们自然不敢透露半句。便是京兆尹那边,诸葛夜也派人递了消息,敢把今晚的事张扬半句,就叫他滚出京城。 太医忙活了大半夜,又是施针,又是熬药,总算在破晓时分让诸葛夜退了热。 “幸亏有姚小姐的针法,不然,老夫真是回天乏术哇!”太医忍住一身疲惫,感慨地道。 王妃听了大为受用,原本更偏爱楚芊芊,现在也有些调转方向了。 虽说姚汐不如楚芊芊漂亮、不如楚芊芊聪明、也不如楚芊芊有气质,可她能救治夜儿。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胜任侧妃之位。 反正夜儿一直没看那两幅画像,想必是谁都不在意,不如,她替夜儿拿主意吧! 王妃走后,诸葛夜缓缓睁开眼,唤来管事妈妈:“昨天除了姚汐,还有谁进过琉景阁?” 管事妈妈想了想,说道:“没有谁啊,您的院子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进,也就姚小姐是外地人,不清楚门道,这才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 诸葛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 管事妈妈伺候了诸葛夜多年,一瞧他表情便知他不不大高兴,不由地纳闷——莫非世子期待谁进来过? “把王妃给我的画像拿来。”诸葛夜淡淡吩咐。 管事妈妈迟疑了一下,劝慰道:“您高热了一夜,赶紧安置吧,等醒了再看。” 诸葛夜一记冷芒扫了过去! 管事妈妈缩了缩脖子,得!小祖宗,我给您拿,给您拿,成不?! 管事妈妈拿来了画像。 这不是世家送来的画像,而是请专门的画师,坐在暗处,一边观察她们一边画下她们较为真实的样子。这也是为何,王妃宁愿破例也要她们来参加赏梅宴了。 画中的楚芊芊在烹茶。 一袭白衣,袖口镶了蓝纱,腰间束了蓝纱。好似天际初开,一抹湛蓝,自白云深处,幽幽地透了出来。 她一手拢着宽袖,一手执起茶壶,往杯子里倒着什么,从容而淡定。但不论乍看或细看,都觉得她很清冷。 姚汐不同,姚汐一看就是很柔弱的女子。她敢……扒男人衣裳? 怎么觉得楚芊芊那种敢砸场子、敢出入青楼、敢利用官府、还敢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