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穿着一件石青色素面滚金边的褙子,容长脸个子高挑,浓眉杏眼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淡淡一笑回道:“这美人多的很,她这样的也只能算过的去,至于贤惠,那就更谈不上了,太单纯了,又是慢性子,有时候我都替她着急。” “毕竟年纪轻,历练两年也就不同了,更何况,她是二媳妇儿单纯些岂不是好事。”徐夫人声音又轻又柔,说着拍了拍左夫人的手,望着周文茵亲切的道,“站着坐什么,快坐!” 周文茵行礼应是在一边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的意思,让您将宴席不要办的太过隆重,避嫌一些总归是要的。只是你许久没有回来了,这京城亲眷故友却少不得要联络一番,您便挑着几家请了,那些个没必要的也就能免就免了。”徐夫人说着微顿,左夫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这文官的家眷,您看?” 徐夫人就道:“这事儿您看着办,我就不指手画脚的,不过,别人不好说像郭府,薛府倒是可以走动走动 守望黎明号。”她说着抬头看了眼周文茵,和左夫人道,“总归是姻亲,走动一番也说的过去。” 周文茵听着眉头就皱了皱,可是徐夫人在说话,她又不好打断她,说薛家的人她请不来。 “那位詹事府少詹士宋大人呢,他常在圣上跟前走动,少不得要去意思一下吧。”左夫人说着,也看着周文茵,“这事儿就都交给文茵了,她和宋太太自小在一起长大,话也好说。” 徐夫人掩面而笑,明白了当初粤安侯为何看中了周文茵。 周文茵也明白了左夫人为什么请来她一起商量过几天宴席的事情,原来就是想让她去请薛氏的女眷来赴宴。 左夫人还是有些犹豫,她来京城其实不该张扬的,越低调越好,毕竟粤安侯镇守在广东,离京城那么远,圣上对他们一直存着防备,若是大张旗鼓的广宴宾客若是叫圣上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尤其是,正在侯爷还领兵剿匪的关口。 所以,这宴席是要办,可是在请谁来的事情上定要仔细再斟酌一番。 “那我就不久留了。”徐夫人笑着道,“家里还有事,这出来久了我也不放心。” 左夫人就笑拉着她的手,道:“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两个儿媳那么能干,您就该甩开这些琐事过舒舒服服的日子。”又想起什么来,道,“说起来,三爷的亲事落定了没有?” 说起这件事徐夫人就头疼,吐苦水道:“这孩子我是拿他没辙了,你说让他成亲,他也不反对,可我若真给他选了谁,他又挑三拣四的。”说着,压着声音道,“他啊,什么都不讲究,就看一张脸,你说,这女子的脸能看几年,过些年老了还不是都一样。” “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徐夫人掩面而笑,道,“要我说,还是三爷讲究。这丑的不要也对,爱美之心谁都有,这丑的和美的站在一处,人的眼睛自然就落在美的身上去了,不单他便是你我,不也是如此。” 徐夫人无奈的笑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要我说,这美的也好,丑的也好重要的还是看性子,这两个人的性子合得来,才是至关重要的。” 左夫人也点点头,正要说话,她身边的婆子笑着进了门,在左夫人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徐夫人就收了话望着周文茵,笑着道:“二奶奶离京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周文茵恭敬的道,“算起来也有两三年的功夫了。” 徐夫人微微颔首,道:“太后娘娘昨儿还说起你,说这两日你得空了便去宫里走动走动,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她老人家还夸你性子好,和她聊的来,她瞧着就喜欢呢。” 周文茵面颊微红,垂着头道:“不敢担太后娘娘夸奖,妾身能亲近她老人家是妾身福气!” 徐夫人笑了笑,想起了方幼清,这薛家两位表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方幼清,长的一张狐媚的脸,要不是因为他,徐鄂能拖到今天不续弦吗,这么一直拖着膝下子嗣都没有! 害人不浅的狐狸精。 周文茵就朝左夫人看去,左夫人听着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待婆子离开徐夫人就笑着道:“那我就回去了,也不打扰你们了 穿入中世纪。” “我送您。”左夫人和周文茵将徐夫人一路送去垂花门上了轿子,左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