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吧。”幼清叹了口气,好像很同情她们一般,“我回去和姑父提一提,不过他若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她想了想,道,“你们如今住在哪里,明天一早我会派人去给你们送信!” “我们……”谢周氏正要说话,那位岑太太忽然咳嗽了一声,谢周氏一愣,就见岑太太望着幼清道,“不如夫人告知我等贵府的位置,明日我们四人去您的府外等候您的消息,也免了您在派人走一趟。” 幼清当即沉了脸,谢周氏就知道不好,立刻朝岑太太瞪了一眼,回道:“夫人别介意,她是怕多给您添麻烦。我们现在住在东升客栈,明天我会让身边的人丫头在客栈外候着,您家的人一去就能找到!” 幼清微微颔首,道:“今日大理寺开堂,你们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大理寺外头听听。更何况,堵着郭大人家的门口,不但对你们的夫君没有好处,说不定还得落一个纵容家眷的罪名!” 几个人面色一变,知道幼清并没有胡说,谢周氏磕头谢她:“还没请问夫人贵姓,也好让我们将来有机会能给您立长生牌,生生世世记着您的大恩大德。” “我姓方,夫姓宋。”她淡淡的道,“你们快去吧,若是晚了也就赶不上今日的堂审了。” 几个人纷纷应是,提着包袱带着孩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郭阁老巷! “小姐。”绿珠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怅然的道,“她们可真是可怜,夫君出事,她们几个女眷居然带着孩子千里迢迢到京城来,没有熟人她们还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打听到郭府的所在,恐怕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窝在这里等!”莫说外地人,就是她这个在京城待了几年的人,哪个衙门办什么事儿在什么地儿,哪位大人住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更何况初来京城的妇道人家。 “她们是不是可怜还犹未可知。”幼清沉声道,“泗州因为祖陵修建在那边,朝廷每年都会拨款维护,又因为淮河水域年年遇险,堤坝修建几乎每一任知州县令都要整顿一番,花去的银子不计其数,但到最后还是淹了祖陵,可见这其中也不干净。她们如今可怜,是因为夫君被抓,若没有被抓,她们在泗州在虹县不依旧是官太太,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hp]带着系统穿hp!”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幼清说完眉头微拧,绿珠听着觉得有道理,点头不迭的道:“那……那您真的要帮她们求姑老爷吗?” “会!”幼清沉声道,“不过不是现在!”她话刚说完,郭家的侧门便随之打开,露出一个婆子戒备的脸,她眼睛四处一看,随即露出诧异之色来,又忍不住看了一遍才真的确认早上堵着门的几位妇人走了,她顿时松了口气大开了门朝幼清抱歉的行礼道:“真是对不住宋太太,奴婢还以为那几位妇人还在外头呢,让您等这么久实在对不住!”她说着亲自扶着幼清上轿。 “我明白的,索性无事等一等无妨!”她说着上了轿子,郭家的院子里头就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抬着幼清的轿子进了门,过了影壁又走了一刻才在垂花门前停了下来,方才开门的婆子道,“往里走就是内院,老夫人和夫人正等着您呢。” 幼清颔首,由采芩扶着下了轿子随着婆子进了垂花门,婆子好奇的问道:“方才夫人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吧,怎么突然又走了?” “这倒是不知道。”幼清微笑道,“许是有事吧。” 婆子笑着应是:“奴婢就是觉得奇怪,她们一早上就赶来了,先是递了拜帖,夫人一见她们的身份就回了话拒绝了,没想到她们居然不肯走,我们实在是为难,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如今倒好,不声不响的又走了!” 幼清理解的点点头。 婆子暗暗松了口气,那天去三井坊帮忙时她也去了,幼清的样子她也见过,知道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那天是晚上看的匆忙,如今一瞧竟比那天还要明艳几分,而且性子也好的很,年纪虽小可不骄不躁沉稳大方,和宋大人真是般配的不得了。 幼清心里想着事儿,也没有心思去打量郭家的宅子,只知道和外界所传没有多少的出入,确实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这是圣上对郭阁老的器重和嘉奖,别人即便是议论也不过是羡慕罢了!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幼清就听到引路的婆子恭敬的道:“前头就是,老夫人和夫人都在里面呢。” “有劳!”幼清朝婆子道谢看了采芩一眼,采芩立刻塞了个荷包给婆子,婆子越发笑的开心起来,一直将幼清送到院子门口,由里头的大丫头引着进了宴席室她才走。 宴席室里收拾的很干净,和院子里的布设相比,反倒显出几分随意和普通来,没有多华丽价值连城的器皿,就连摆在炕前的四张椅子也是普通榉木的! 这才是文官之家该有的低调内敛,难怪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