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走动走动,就如赵家和陈家两位夫人,每日不是亲自过来就是派身边的婆子过来问问,可孙家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等她看到孙继慎,她非要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婚事还要不要结了,她薛思琪也不是嫁不去,非得粘着他不可! 可心里这么想着,薛思琪眼泪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委屈不已! “这位姑娘。”车夫从书院里头出来,回道,“小人没有找到那位孙公子,里头的人说上午孙公子还在的,可这会儿人就不在了,许是出去了。” 薛思琪忍着怒唰的一下掀开帘子,问道:“你把那本书拿在手里了没有?”是他们约着的暗语,让人手里抓着一本“三字经”,话落,就看到那本三字经正稳稳的被车夫拿在手里! 难道是孙继慎没有看到,或者真的出去了? “我们再等等,你把马车靠边!”薛思琪不死心,让车夫将车赶着靠在书院的外墙边上,孙继慎说他若下学都是从这里回去的。 正午的太阳一点一点爬起来,明晃晃的烤的人头晕目眩,因是租赁用的车,里头的褥子垫子越发的难闻起来,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薛思琪如坐针毡,后襟的里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和她的车并排停稳,车夫觉得奇怪,刚要问,对方车里有个很好听的声音道:“二姐!” “幼清!”薛思琪一听到声音立刻掀开窗帘,就看到隔着车幼清正凝眉看着她,薛思琪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幼清叹了口气,道:“你先过来吧。”又吩咐周芳把车钱付给车夫,薛思琪实在忍受不了车里的气味,就提着裙子在周芳的搀扶下坐到幼清的车里来,她长长的松了口气,让采芩给她倒了杯茶,幼清吩咐周芳驾车,薛思琪放了杯子就道,“你别走啊,我的事还没办完呢。” “你在等孙公子?”幼清无奈的看着他,薛思琪有些心虚的垂了头,幼清道,“你等不到他的,因为他已经从后门走了。” 薛思琪一愣,根本不相信幼清的话:“不可能,他为什么要从后门走。”说完,就意识到孙继慎很有可能在躲着她! “你若想见他,不如我陪你去找他好了,把话问清楚也好,免得你一直惦记着。”又道,“他这会儿约莫在素知斋里喝茶!”她已经让周芳查证过了。 薛思琪面白如纸,没有出声,幼清吩咐周芳:“走吧,去素知斋。” 周芳应了一声是,重新进了城,小半个时辰后将车停在素知斋门口,车子刚停稳里头敲锣打鼓说书唱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薛思琪紧紧的绞着帕子,不说一句话,周芳将车停稳单枪匹马的进了茶馆里头,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大步出来,身后跟着垂着头心虚不已的孙继慎。 几个丫头婆子跟着周芳纷纷退在了一边。 “孙继慎。”薛思琪也顾不得许多,掀了帘子就瞪着他质问道,“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我来书院找你,你竟然还躲着我,你什么意思,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孙继慎当即露出个惊喜的表情来:“琪儿,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他满脸的高兴,恨不得钻马车里来和薛思琪一诉衷肠的样子,“你给我写信了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信的?”又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我的吗 长烟归。”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薛思琪愣了愣,问道:“我给你写的信,你没有收到?”就疑惑的回头看了眼幼清,幼清眼观鼻鼻观心盘腿坐在帘子后头,根本不打算说话! “你给我写信了?我真的没有收到。”孙继慎站在马车门口,隔着帘子和薛思琪道,“这两天你三哥也没有去馆里上课,你父亲还好吧,你们去大理寺看他了没有,我还想求我伯父……可是他说他官微言轻,就算是出力也是杯水车薪,说不定还要添乱,所以我……”他一副很内疚的样子。 薛思琪眉头紧紧皱着,又问道:“就算是这样,可我刚刚去找你,你怎么躲着我,还偷偷从后面出来。” “没有啊。”孙继慎脸不红心不跳,“我出来是和同窗越好了在这里碰面,我根本不知道你去书院找我了,要是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见你呢。” 薛思琪将信将疑,可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你最好没有骗我!”又道,“我家出事,你们家怎么也不上门去走动,这个时候乃是雪中送炭,最易博得我母亲的好感了!” 孙继慎为难的笑道:“以往我们两家也不曾走动,如今你们出了事我虽想让母亲去拜访,可又怕别人觉得我们趁势攀附,反而瞧不起我们家……”他有些自卑的样子,期待的看着薛思琪,“是我没有让母亲去的,你……不会怪我吧。” 薛思琪下意识的摇摇头,觉得孙继慎说的有道理,孙家的家世不如他们,难免心里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