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个牌位,她不想死后也无家可归!” “怎么会这样!”听安立刻明白了半安的意思,周表小姐既然要回广东,就是要把在京城所有的事情都撇干净,可是半安知道周表小姐那么多事,姑太太也好周表小姐也好怎么可能还能留着她,半安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姐……”听安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们怎么这么恨心。”薛思画也落着泪,想着薛明会作的反应,她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哥哥一心付出,几乎恨不得把性命都给周表小姐,可为什么还是换不来她一星半点的留恋和感激呢 母树。 说走就走,她这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两个人说着话,就听到楼下一阵喧哗声,芷雪进了门,急着道:“老太太气晕过去了。” 薛思画和听安对视一眼,听安道:“小姐还是下去看看吧。”薛思画点点头下了楼。 薛老太太真的病倒了,方氏丢了手上的事情在薛老太太跟前侍疾,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薛镇扬早上去衙门,吃的粥竟是凉的,薛霭新做的直缀不知被谁洗的勾破了丝,卷着角,薛潋要送先生的酒,说好是金华酒,可等拿给先生打开的却是绍兴酒…… “琪儿也大了,让她跟着陆妈妈一起主持中馈。”薛镇扬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道,“乱成这一个哪像个家的样子。” 方氏急的嘴角都起了泡,她点着头道:“妾身知道了,今儿就和琪儿说这事。” 薛镇扬也知道她辛苦,连着三天都没有歇好,便放柔了声音,道:“你也别着急,娘平日身体很好,这一次是气的恨了,休养些日子就会好的。”又道,“事情那个你也别全拦在身上,她身边还有陶妈妈和四个大丫头,让她们去做!” “妾身没事,就是心里着急。”方氏叹着气道,“就盼着她老人家能早点好。” 薛镇扬没有再说什么,方氏问道:“祭台那边进展怎么样?”薛镇扬低声道,“天气太热,昨儿就有两个人倒了,从明儿开始中午就停工了,上午和下午再出工,晚上再搭点时间,也能稍微好一些。” “老爷您也要注意身体,娘那边您别担心,妾身虽帮不上什么,可照顾人还是可以的。”她说着一顿,薛镇扬好像想起什么来,问起方氏,道,“怎么前些日子传锦乡侯来府中提亲,可有此事?” 方氏点点头:“一直想和您说,可您忙着就不好扰您的神。”她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已经回了,徐五太太也没有再来了。” “回了就好,徐鄂就是个浑人,听说五天前进的牡丹阁,一待就是五天,在里头吃住。别人再浑也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拿那种地方当家的。”薛镇扬鄙视不已,“幼清的婚事你先不用急,等娘那边好了,你给季行好好相看相看,他年纪也不小,不能再耽误了。” 方氏应着是:“妾身也正是这想的。”话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姑太太她们到了哪里了,路上顺利不顺利。” “提她们做什么,不识好歹的东西。”薛镇扬一听方氏说薛梅就气不打出来,他站了起来,嘱咐道,“幼清身体也好了,琪儿要是一个人应付不来你就让幼清帮着一起,那丫头比琪儿性子好,也稳重些,做事放心。” 方氏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怕累着幼清,她应着是:“明儿妾身问问幼清,若是她身体撑得住,有她帮着自然是好的。” 薛镇扬没有再说什么,准备去洗漱,就在这时,陆妈妈隔着帘子回道:“老爷,外院那边的来报,说的寿山伯府的郑六爷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等您,大少爷在陪着!” 薛镇扬行走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看方氏,方氏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薛镇扬拧了拧眉,和方氏道:“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方氏应是。 ☆、085 归来 郑辕穿着件古铜色湖绸直缀,腰间系着双马奔腾的玉带,身姿笔挺,剑眉飞扬,端坐在薛霭对面,见薛镇扬进来他忙站起来,态度非常恭谦的抱了抱了拳:“薛侍郎!” “郑六爷。”薛镇扬回了礼,做了请的手势,“请坐!”他自己则走过主位落座,小厮上了茶,薛镇扬笑看着郑辕,问道,“听说皇后娘娘凤体抱恙?如今可康复了?” 郑辕回道:“不过风寒,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皇后娘娘统掌六宫,又要照顾两位皇子起居,实在是行辛苦,前日听闻夏阁老提及,他老人家也是甚是担忧,还曾召问过御医,得知娘娘身体无碍,我等臣子也就放心了。”薛镇扬说完端了茶吃了一口,郑辕道,“近日祭台进度日夜加赶,薛侍郎也不轻松,我听闻工部拟了新的章程,往后半月中午休息,将时间挪至夜间,如此,到九月时间可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