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琴看了眼幼清,回道:“还没去。”又道,“二婶又忙家里的事又要照应粥棚,会不会忙不过来?!” “也是,她昨日还说有些不舒服。”方氏皱了眉头有些左右为难,就听幼清道,“婆子要是调不开,不如从那些流落过来的灾民中找几个能干的,每日给她们工钱或是多给些饼就是,想必她们也乐意,至于家里和粥棚的事,大姐不是在跟着您学中馈吗,就让大姐照应好了,又有陆妈妈和周妈妈没有问题的。” 薛思琴一愣,望着幼清,眼里满是审视。 幼清无所谓她怎么想,接着和方氏道:“二婶也病着,若是让她累着您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方氏朝薛思琴看去,薛思琴不是怕她做不好,而是在揣测幼清的用心,一时间没有说话 鬼王的纨绔宠妃。 就在这时,秋翠由春杏领着进来,笑着和众人行了礼,道:“……二太太从昨儿开始就不舒服,早上还请了大夫,说是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刚刚吃了药,她让奴婢来问问,您好些了没有,也没有想到她和您一起病了,让您多注意休息。” 在幼清听来,就是刘氏在说她病了没有空,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去找她。 “我正要过去呢。”薛思琴问秋翠,“二婶病严重吗?”秋翠笑着答道,“倒不算重,就是人没什么力气,也吃不下东西,正歪着呢。”又问道,“大小姐可是有什么事,要是方便就告诉奴婢,奴婢替您转告二太太。” “是为冬至的事。”薛思琴面露愁容,“母亲病着,原本想请二婶多费点心思呢。” 秋翠满脸的歉意:“这真是不巧了,奴婢说句不敬的话,二太太只怕没有这个精力。” 薛思琴听着,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幼清。 刘氏有没有目的,总会试出来的,幼清只当没看见薛思琴的反应。 送走秋翠,方氏只好撑着嘱咐薛思琴冬至要备的东西:“……不懂的就多问问,府里那些管事妈妈都有经验,你看着学着就是。” 薛思琴赶鸭子上架,只得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又道,“粥棚的事,那就按清妹妹说的办,今儿就让人将粗面揉了发了都搬过去,从府里调两个得力的守着,再去城外寻几个婆子搭把手。” 幼清叮嘱周长贵家的:“进嘴里的东西,您一定要亲自看过验过才成!” “方表小姐放心,我一定仔细验查。”周长贵家在府里走动,心里通透的很。 幼清就没有再说什么,等他们商量冬至的事情事,她就辞了出来去外院看薛潋。 一进院门,她果然在院子外面看见木头人一样守着的焦安,见着她就只当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 二子从里面跑出来迎她:“方表小姐来了,三少爷正在看书呢,小人去给您回一声。” 幼清拿着周文茵送来的游记,带着绿珠往暖阁里去,等二子撩了门帘子,她就看到薛潋正正襟危坐的在炕头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她笑着进去行了礼,薛潋仿佛太认真,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幼清忍不住指了指他手里的书:“……没想到三表哥现在还看百家姓?” “百家姓?!”薛潋一愣翻过书皮,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刚刚匆忙他随便在书架上抽了一本,没想到拿了一本《百家姓》他尴尬的将书藏在身后,故作高深的道,“你不懂,这书都是温故而知新,隔段时间就要重新翻一翻的。” 幼清忍着笑,让绿珠将带来的点心放在炕几上,接了二子泡的茶坐下,道:“岁考没两日了吧,你要不想再被骂,就乖乖看书,姑母可不是因为你气病的。”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你一见到我就给我念紧箍咒。”薛潋不耐烦的左右晃着,又问道,“母亲她……好点没有?我……我不能出去,也不敢去看她。” 幼清把方氏的病情和他说了一遍:“你得个优回来,就是最大的安慰。” 薛潋就发现这个表妹,明明比他小,可每每和他说话时用的语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