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很爽快的应了,“奴婢这就派人去说一声。” “我的儿……”院子里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你这是做了什么孽,被打成这样!”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是王妈妈的声音。 王妈妈一把年纪了,这说的叫什么话,陆妈妈脸色一沉, 方氏腾的站起来,显得既紧张又无措。 “你看看你们,王妈妈那么大年纪了,这么一闹要是出了什么事二太太可不是也要跟着伤心。”她说着就要出去,幼清也跟着上前一步笑盈盈的扶着方氏的手,“姑母,人打都打了您要是露了怯,二婶还以为你故意拿捏她的呢。” 方氏一愣,皱着眉头道:“不……不会吧。”语气很不确定。 门帘子掀开,进来回话的春杏欲言又止的望着几人。 “你们是妯娌。”幼清轻声道,“再亲也分个彼此,您听王妈妈说的这话,我听着都生气。”她说着叹了口气。 春杏愕然的望着幼清,方表小姐这是在挑拨二房和长房的关系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大太太和二太太生分啊…… 怎么会这样,春杏心里砰砰跳了起来。 像是听到不该听的话。 一直柔柔弱弱的方表小姐为什么这么做?二太太对她也很好啊,那匹云锦连三小姐都没得唯独给她,为什么她转了脸就做这样的事情。 春杏再去看笑盈盈的方表小姐,顿时就有种周身生寒的感觉。 “太太。”春杏垂了头不敢再去打量,低声道,“二太太来了!”她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太太一反常态的要打王代柄,她一向不喜欢打下人,莫说二房的就是长房那些不知事的也不过训斥几句罢了。 难道就是因为方表小姐?! 她心头起伏不定。 幼清根本就没想瞒任何人,她做事从不藏着掖着,以前在锦乡侯府是这样,现在在薛府同样如此。 幼清微笑着扶着方氏出去,春杏赶忙打起帘子来。 二太太冷眼站在院子门口望着王妈妈母子抱头痛哭,王代柄哀嚎着道:“二太太,奴才也不知道错在哪里,就莫名其妙被拉过来,也不让小人辩诉一句蒙头就打。”他一个七尺的大男人哭声和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您一定要给小人主持公道啊。” 二太太烦躁的打量着智袖院,就觉得走动了十几年的地方竟有些陌生。 “弟妹 最强丧尸传说!”方氏从房里出来,虽是笑着可那笑容说不出的僵硬,“外头冷你快进屋里坐吧。”又对王妈妈道,“让人去请大夫,上了药几日的功夫就能下地了。” 打成这样,上了药几天就好?你说的倒是轻巧!王妈妈心里的火一拱,蹭的站起来毫不客气的讥讽着道:“多谢大太太体恤,大夫奴婢已经着人去请了。” 刘氏没有说话。 方氏这一次终于看出来王妈妈的顶撞,她皱了皱眉头,微露不悦! “可不是体恤。”陆妈妈反讥道,“若是依着府里的规矩,合该谅他在寒风里待几个时辰再把人丢出去,如今不过打了几板子罢了,还请大夫可不是大太太的体恤。” 她丈夫早逝就剩这么一个儿子陪着,宠着疼着长这么大,可不是让外人不分青红皂白打的,王妈妈顿时气了个倒仰。 “好了。”刘氏脸色微微一转,堵了陆妈妈的话,笑着问方氏,“大嫂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动这么大的气,可是这不长进的东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事,你就不能打他。 方氏张了几次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二太太做主啊。”王代柄哀嚎一声,“小人可什么也没有做!” 刘氏怒喝道:“问你话了?来人,给我掌嘴!”她话是说出来了,可是王代柄不单是管事还是王妈妈的儿子,二房里的人哪个敢动手。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冷了下来,大家都僵持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方氏心里跟猫爪子挠了似的,又懊悔又忍不住生气,懊悔的是不该听幼清和陆妈妈的话打王代柄,生气的是二太太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实在是刺耳。 她先问自己,等王代柄说了话,她又呼喝着叱责,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她不是傻只是不想原本和和气气的一家人生罅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过的不和折磨了别人也折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