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茵没有说话,半安眼珠子一转嘻嘻笑了起来:“当然,方表小姐再周全聪明也和您是没法比,您来了不过几个月,这阖府里哪一个不敬重您,这一点便是大表小姐也比不上您。” “好了,好了。”周文茵拍着半安的手,“让你去外院给大表哥送的护膝你送去了没有,这两日下雪正好用的上。” 半安满脸的笑容,点着头道:“您就放心吧,这会儿说不定大表少爷都已经戴上了呢。” 周文茵停了脚步,脑海中浮现出薛霭芝兰玉树般的样子,笑道:“算了,还是别急着回去了,去罄雅苑坐一会儿。”半安应是,撑高了伞,犹豫的道,“那帕子的事您方才怎么没有试探方表小姐 [hp]带着系统穿hp。” “有什么可试探的。”周文茵语气漫不经心,“纵然她有心,表哥也不会真对她有何想法。” 半安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方表小姐无论哪一方面都及不上,再说大表少爷也不是那见异思迁的人。 采芩将热好的枣泥豆沙糕摆在桌上,又给幼清添了杯热茶,绿珠托着腮坐在一边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小姐,那衣服难不成是胡泉的?”她清楚的看见胡泉打开包袱时,那一脸惊恐的样子,豆大的汗珠簌簌的落……若真是他的,那他确实该露出这副表情。 外院小厮的衣裳出现在内院,这罪名论他再得力也难保命。 “他肯定会来求见您?”绿珠望着幼清有些不确定。 幼清很有把握的点头:“会!”又问道,“姑母是不是去二房那边了?” “是!奴婢正要和您说呢。”绿珠神采飞扬,“这会儿大太太正和二太太一起见各处铺子的掌柜呢。” 看来,陆妈妈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话,幼清轻轻笑了起来。 上一世受的种种的苦,她谁也不恨,怪只怪自己太天真,最后还连累了姑母,这一次她当然不会让事情重演。 小瑜儿将中午的饭菜提了回来,采芩摆好主仆三人吃了午饭,幼清又歇了一会儿,采芩将她推醒在她耳边轻声道:“牛毡家的已经侯了半个时辰了,小姐要不要见?” 胡泉的娘早早没了,来的这个婆子是他的继母,如今在正院守着门,因着胡泉最近在府里也有些脸面。 “知道了。”幼清坐了起来,“让她去抱厦侯着。” 采芩应是在门口吩咐了小瑜,自己回来服侍幼清梳洗,待两人去了抱厦,牛毡家的已经是坐立难安,她见幼清进来也不多言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方表小姐饶命啊!”钟大早年跟老爷在临安,回来后虽在马房,可但凡老爷用车必然会点他的名,春云也是陆妈妈亲自调教的,颇得大太太的喜爱,又留在方表小姐的房里伺候,这一家子都被方表小姐不动神色的撵出去了,她现在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小瞧这平日不声不响的小姑娘。 幼清皱了皱眉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采芩上前一步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一惊一乍的惊着小姐,这罪你担的起?”牛毡家的守着门,她每每去正院都要受她的闲气。 “奴婢不敢!”牛毡家的诚惶诚恐,跪在地上偷偷打量着幼清,采芩便道,“有话快说,我们小姐可没闲工夫和你磕牙。” 牛毡家的点头不迭的道:“是,是!”又忍不住朝门口看了一眼,见没人她低声道,“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不然借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来打扰表小姐。”她见幼清依旧面色不改的悠悠喝着茶,她心一横就道,“奴婢是受胡泉所托来求表小姐的,还请表小姐怜他一命,明儿他就去法华寺给您点长明灯供奉,将来但凡您有什么吩咐,他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咚咚的磕着头。 “这话怎么说的。”幼清放了茶盅,这才正眼去看牛毡家的,“妈妈还是起来说话,这大动干戈的让别人瞧见岂不是以为我又是仗势凌弱了。” 牛毡家的心头一颤又是磕着头喊不敢,幼清不耐烦的摆着手:“好了,我要不了你的命,也不和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