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乡下遍地都是野草,席朵朵坐着严若星的车路过这里,倒是有种许久都没有回来的感觉。 路边有小女孩和小男孩一起牵着手玩耍,小男孩摔跤了,小女孩便第一时间帮忙扶了起来,席朵朵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一幕幕。 尽管并不是同一个地方,但是给她的感觉都是相同的,她并没有忘记小时候在福利院里的事情,也没有忘记那里的人,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会出一个小男孩,好像是那么灰头土脸,像是被别人所绑架了,但是最后她带着他逃了出去。 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席朵朵的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印象,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现在怎么样了。 严若星的车开了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就是这里。”他停下车,眼神注视着车窗外面的景象,莫名地深幽。 席朵朵打开了车门,她蹦跶地跳了下去,车子停在了一辆老旧的小房子面前,一幢看似有年头的一层平房,周围有着几家同样的房子靠在一起,门外只有一颗荒凉的树木,枝头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若星,这里有人住吗?”席朵朵望着已经下车的严若星疑惑地问道。 这里荒芜得都没人打扫。 “应该就是这间吧。”严若星走到了最前面的一件小平房,他犹豫地站在门外却并没有伸手敲门。 他已经多久没有回来这里看了? 七年还是八年? 自从他小时候被领养之后,他几乎才来过这里一次,就算是看望也是偷偷地在外面看一眼,他始终不敢面对童年的记忆。 每每回想起来,脑海里所浮现的便是父亲的继母用木棍绳子抽打他的记忆,只要小时候他稍一不听话,继母往往就会恶言相对甚至动起手来,常年便喝得醉醺醺的父亲从来都不会理会他,当他哭着叫父亲的时候却总是会得到他重重的一脚,无情地将他踹到在墙角。 那一种种噩梦一般的过往,严若星的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 如今。 他现在站在这里,有着的却是不敢面对的记忆,本以为他都到了这个年纪可以独自去面对那番记忆,却还是让他慌得无法平静。 席朵朵见他站在门外半天没有反应。 “若星,你没事吧?”她见他神色奇怪,不由地问道。 “我没事。”严若星深深地呼吸着,回过神后的他依旧温润地注视着席朵朵。 “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我帮你敲门?”她微笑地问道,手里还提着严若星要带给朋友父亲的礼物。 严若星点了点头。 席朵朵轻轻地敲了几下门,但是半天都没有动静。 该不会是房子里没有人了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的心中也似乎越来越无法平静。 “要是不在的话,我们就走吧。”严若星低声地说道。 “别啊,我们来都来了。”席朵朵不明白地拦住了他,连忙又重重地敲了几下房门,“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在啊?!” 她用力地敲了半天之后,里面像是有了点动静,忽然大门吱嘎地打了开来,门口出现了一个晃晃悠悠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手里还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 “你们是谁啊?!”中年男人酒气熏天地冲着他们叫道,俨然是看着外来的人。 严若星的身体略微一震,站在原地的他竟一时间怔住了。 这个他所谓的生父,如今胡子拉碴,老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一副酒鬼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喉咙一哽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大叔你别这么凶,我们是来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