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忽略了这一点,眼前这位锦山夫人,已经不是当年雨夜跪在门口,仓皇无助的女孩。 送走了陶二婶,苏小辙无力的趴在桌上,长长叹了口气。 求婚也好,孩子也好,这些事怎么就这么麻烦,偏偏一件都躲不过去。 林越踏进家门,看见苏小辙一动不动趴着,心中如淋冰水,三两步冲上去,看见苏小辙只是发呆,这才松了口气。 他弯下腰,戳了戳苏小辙的面颊,“苏小姐,想什么呢?” 苏小辙这次居然没有反抗,任由他戳来戳去。 林越收回手,看着苏小辙。 苏小辙看着这位一切烦恼根源的林先生,又叹了口气。 林越直起身,退后一步,“苏小辙,看着我。” 苏小辙懒洋洋的抬起头,“干嘛。” “给你唱首歌。” 苏小辙没精打采的说,“噢。” 然后她猛地瞪大眼。 林越一把扯开铠甲。又他妈的开始摸胸肌。又他妈的开始抖臀。 林越眼神简直如钩似剑,一口粤语声唱得绕梁三日丝丝入扣。 苏小辙哐当一声,脑门砸回桌子。 陶二婶回到家中把苏小辙的拒绝一说,范小桑气得连饭也没有吃。 这个锦山夫人分明是仗着有青州王妃做后台,到现在没有生下一子半女的,都不肯让林越纳妾! 时近中秋,范宅里准备下了团圆饼,还差一些用来驱虫辟邪的药丸缝在香囊里。 陶二婶怕范小桑一个人闷在家里会闹出事,千哄万哄的把范小桑哄得出门逛逛。 她们二人来到了安杏堂。 安杏堂早准备好了节日用的一应药丸香囊。 范小桑随手翻了翻,嫌花样不够新,料子不够精,随手丢在一旁。 安杏堂的伙计上前招呼,“这是咱们镇上最时兴的香囊,您看这颜色,全大周独一份儿的,叫做绮罗黄。” 范小桑冷笑,“你这话留着忽悠别人,我从小就是看着这些长大的,还独一份呢。” 伙计瞧范小桑不是善主,索性不搭理,转头招呼其他上门的买卖。 陶二婶虽然无奈,也不好说什么,挑了两个香囊付账。 范小桑转念有了主意,高兴道,“娘,再挑几个。” 陶二婶诧异,“用不了那么多。” 范小桑道,“多买一些,咱们好送人。” 陶二婶皱眉,“送人?你要送谁?” 范小桑道,“既是过节,娘你去拜会拜会以前的老朋友也是应该,锦山夫人那边也不能把咱们拒之门外。” 陶二婶叹气,“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 范小桑把嘴一撇,“你不愿意买就算了,我自己个儿买!” 崔淡人这两个月留在安杏堂侍候媳妇做月子,这会儿正在柜台磨药,听见提到苏小辙,便问,“这位大婶是锦山夫人的旧识?” 陶二婶尴尬一笑,“是啊。” 崔淡人招呼伙计把做工精细选料上乘的香囊拿出来,笑道,“既然是锦山夫人的旧识,您只管挑。” 陶二婶忙道,“那怎么好意思。” 范小桑选了几个,随口问,“这个香囊有趣,其他都是绣花的,怎么这是个胖娃娃?” 崔淡人笑道,“这是求子的。” 范小桑立即丢开,“她?她还是别有孩子了。” 崔淡人诧异。 陶二婶拽了拽范小桑。范小桑不理,嘀咕道,“本来就是嘛,都现在还没有孩子,还死皮赖脸的占着位置不肯放……” 崔淡人皱眉,“这位姑娘指的是谁?” 范小桑问道,“这位大夫,我听说锦山夫人厉害得很,克死了第一任丈夫,是不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