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溅到的血渍,很难相信他是刚刚打了一场生死格斗回来。 姚守看着被打开的门,再看着围着的人,神色沉了沉,几步就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他回过头,看着门口的几人,眼中寒光尽露:“能否麻烦各位先出去?” 几秒钟后,门被狠狠的甩上,猎天皱着眉看着紧闭的大门—— 刚刚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妖兽那一瞬间可是动了杀意,到底是因为刚刚从格斗场上回来没来得及收敛,还是里面发生了什么? “天哥?” 猎天摆了摆手:“走吧。” 今天这个情况,再聊下去,就差结怨了。 ** 姚守手有些发抖,关上门后,他站了几秒才稳住自己。 空气里的血腥味太浓,他这辈子没有见过真正的成年祭,却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正常的。 “小溪。”他声音打着颤。 并没有人回答,封闭的空间,血腥味就像是翻腾起来, 房门被关上后,屋里一片漆黑着,什么都看不到。在贴墙的位置摸索到了一盏台灯,碎玻璃渣划破掌心也似是毫无所觉。 试了几次才正确插在插座上,灯终于还是亮了起来,光线顿时晕开了半个屋子。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灯罩都肢解堆着,上面落满了血迹,墙壁上留下各种藤蔓鞭笞过的痕迹,很容易想象出,当时屋子经历过怎么样的挣扎。 视线往上,藤蔓布满了大半个屋子,从天花板一直顺着墙壁往下蜿蜒,相互纠缠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整个屋子牢牢罩住。 血迹顺着地面一直到角落里,一株巨大的花株“长在地上”,强壮的梗系直接扎进水泥地里,稳稳的将花株 一人高的花苞因为有限的空间,花茎深深的低垂着,花茎花苞上满满都是裂纹。 和配对那夜不同,这是一朵半开的花,连溪蜷缩在花苞中,胳膊密密麻麻的缠满细小的藤蔓,锁骨蔓延而上的纹身,像是在脸上活过来一样…… 姚守看着连溪仿佛睡着的脸,抬起手想去擦拭她脸颊上的血迹—— 随着“咔啦卡啦”声音响起,花瓣花茎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连溪皮肤上的藤蔓像是要将她整个撕裂,她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连溪似是有感觉,慢慢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已经转成了血色,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扭曲着。 看着姚守,眼中的迷茫慢慢消失,透出几分清明来,血色的眼泪从睁开的眼眶滑下:“姚守……” 太疼了。 全身上下的骨髓像是被一寸寸打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凌迟,所有的神经都抽搐着。 真的,疼的想去死。 她意识已经模糊了,脑子只有痛感占据着,她隐约知道,这么下去也同样会死,成人祭多半已经失败了。唯一剩下的意识让她伸出手,拽住了姚守的袖子:“姚守,你可不可以,给我个痛快……” —— 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脸上布满裂纹,平时一丝不苟梳着的头发,散乱着,奄奄一息。 中年男人眼中满是伤痛,生机在他眼中归于一片死寂。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像个怪物一样死去,姚羽,你杀了我好不好?” “忍?姚羽你告诉我……我疼的连死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忍?” “我自己就是医生,姚羽……身体器官都在衰竭,已经活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