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 青年懒洋洋的纠正:“叫大哥。” “大河,我饿了。” “先叫大哥。” 少年委屈的撇撇嘴:“大哥,我饿了” 青年满意的露出笑容:“等到了地方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大河你骗我。” “叫大哥。” …… 这样的对话絮絮叨叨了一路,少年似是记忆并不好,有些事情过段时间就记不起来了,两人就把之前的对话重复一遍。 青年不厌其烦的重复回答着,笑容自始自终多少扬着,没有任何阴霾。 走累了,青年蹲下去说一句:“小溪,上来。”,背起身后的人,听着身后人咿咿呀呀唱着自己才懂的歌,迈着稳重的步伐,继续走向路途。 “大河,我们去干什么啊。” “去找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我们找很厉害的人干什么?” “如果成功的话,他能让你变得聪明健康,却不失去自由。” “自由是什么?” “自由就是……小溪以后的路,可以自己选择怎么走。” ** 连溪记忆中的画面一闪而过,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男人从少年开始就希望赋予自己妹妹自由,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吃了那么多苦,到头来—— 原主死了,她阴差阳错的被配对。 她不禁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走到沙发前,就这么看着连河,连河不仅全身伤口,身体更是消瘦的厉害。 更严重的是,他的伤口开始发炎,部分地方已经化脓了。 连溪就是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连河需要紧急处理。她想起前两天自己处理伤口用的急救箱,抬腿走向卧室。 清理伤口是个技术活,她那点急救知识早就还给生物老师了,药瓶上密密麻麻写着字,她认识都认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要不是此前她在自己的身上实验过一遍,此时连下手估计都无从下手。 半个宇宙的跨度,代沟何止一个银河系。 她想了想,又转身去厨房烧了热水,去浴室找了干净的毛巾和脸盆,再走到卧室找干净的衣服……这一连轴动作下来,连溪再次走到沙发的时候,连河依旧昏迷着。 脱衣、擦身、消毒、上药…… 连河都没有醒过来,直到连溪替连河盖上干净的被子,连河突然睁开眼睛,对上连溪的目光: “小溪,我还以为你会掉泪呢。” 声音嘶哑中却带着温暖。 连溪眼眶慢慢晕红了,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小溪”的,她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连河手忙脚乱的坐起来,伸手替连溪擦拭着眼泪,有些好笑的说:“我话刚说完呢,你就哭上了。” 连溪退开一步,转过身,低头又抹了一把:“风太大了。” 连河一如既往的妥协,眼弯成一个愉悦的弧度:“是风不好,和小溪没关系。” 连溪对这种没有原则的宠溺毫无抵抗能力,自己先蔫了,存了一肚子话没有说出口,转头就走:“我先去卫生间将脏衣服清理了。” 看着连溪的背影,连河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出来,即使沾了一手血渍也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 他的眸子中,暗色翻涌,杀意一点点的溢出来。 小溪,到底还是以他最不愿意的方式,长大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