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她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蹭到了严泽的身侧。 严泽上前一步挡在连溪的面前,嘴角的嘲讽变浓,眼角的冷意似是能泛出冰花来:“我什么性格,你来之前难道不是早就打听过了吗?” 严泽侧开身,让开道:“护士看护着,你们可以远远的看,但是人数最好不要超过三人。” 另外两个地位最高的人从位子上站起来,跟着西装男,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病房。 严泽随手关着门,拖着连溪,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值班室。 严泽毕竟是主治医师,值班室装修的非常舒适,是卧室和工作室的结合体。他刚刚忙完一场急救手术,身上的白大褂还染着血色,严泽走到卫生间,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才走出来。 他走到连溪的面前,拉着连溪上到下打量着,见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舒了口气:“刚刚我忙晕了,一时间忘了你,你现在怎么样?” 连溪抬头看了严泽一眼,他头发之上并没有什么花,她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翻晒之后,已经彻底恢复了,我觉得明天我就可以立刻出院了。” 严泽被她生机勃勃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才是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是我决定的事情才对。” 连溪只笑着不说话,等严泽揉够了脑袋,这才换了个话题:“刚刚那群人?” 严泽嘴角扯出一个冷血,眼中泛着冷意,对着连溪细细叮嘱着:“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连溪你以后见着他们,绕道走就对了。” 连溪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佯装漫不经心的说:“严哥,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脑袋上长着花么?” 严泽看着连溪,想着她刚配对成功,心绪应该和孩子差不多,也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奇怪。 他思考了一下,解释:“是有一种说法,说每个配对成功的男人,头上都有一朵无形的花,它们代表着忠贞和生命,只有拥有‘花眼’的人才能看到。只到目前为止,这都是一个传说而已……连溪,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连溪从沉思中清洗过来,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我就是想起我哥以前给我念的一个童话了……” 连溪说完,才觉得这临时拿出来的挡箭牌有些不妥,果然,严泽的表情慢慢沉重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连溪扬起笑容打破了沉寂:“严哥,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回病房就可以了。” 也说不清楚什么感觉,连溪总觉得,严医生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但是说起秘密,她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秘密,确实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刚走出值班室,严泽突然回过头叫住我:“连溪,你收拾下东西,明早我送你回去。” *** 之前的电闪雷鸣,只是暴风雨之前的预兆而已。 连溪听着外面的暴雨和电闪雷鸣,坐在床上,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头一点点的几乎快要睡着,连晚饭,都是医护人员送上门来。 连溪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医护人员只是安慰连溪不要担心,却什么都没有说。 楼底不断有飞行器起降,虽然在严医生三番五次强调下,大多数人都克制住了自己的动静。 但是到了半夜,人一拨接着一拨赶来,连溪之前透过窗帘往下看去,甚至看见几个医生被五花大绑绑了过来。 他们手上拿着各式连溪叫不出名的武器,在整个院子都布下了防控,一个个身上都溢着煞气,很明显见过不少血。 连溪不由的替严医生担心起来,这架势,已经远远超过普通“黑道”的范畴,这么大的架势……到底是哪方势力的大佬重伤了? 到了后来,别墅里甚至出现了枪声,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在楼底回响,惨呼声戛然而止,却一遍遍的撕扯着联系的耳膜。 连溪抓着被子,随即缓缓的松开,她压抑住自己下去看一看的想法,手心里都是汗水。 作为华夏那种枪支严格管制的国家,连溪从小到大,只从影视作品中听见过枪声,那种隔着一道电视屏幕完全失真的声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