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张而立之年的略带沧桑的脸,苏婉心口抽了抽,不明所以的有些慌乱,可是表面上她还是那般冷静。 半响,苏婉似乎才找到如何开口的方式。“呵,说的好听,谁不知你断绝父女关系后便得封堂堂东曜洛华公主,麻雀一夕之间竟是做了野凤凰,这恐怕是苏小姐踏着与生父断绝关系的噱头往上爬吧?” 苏念闻言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这苏婉是在后宫泡大的女人吗?居然连这个也能说出来,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后宫摸爬滚打过呢。 卖父求荣……她才疏学浅,还真没听说过。 苏念轻咳两声,微风拂过,将她耳畔微微掉落的碎发绾了绾,弄至耳后,又道,“你如此言论究竟想做什么?噱头?野凤凰?你这是在说皇上老了辨人不清还是在隐喻这东曜大国的公主竟是野凤凰……” 东曜老皇帝封她为洛华公主的时候就说过,她与东曜的皇室公主皆为平等地位,亦如皇帝亲出。 苏念觉得,这是东曜皇帝做的唯一一件稍微有点意义和头脑的事。 苏婉闻言连忙摇头,这罪名她可不敢带。“苏小姐如此聪慧,这话怎么就听出了狭义呢。” 苏念无奈,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样子。“是苏夫人错了。” 苏念将“苏夫人”三个字咬的极其重音,好似苏婉听了这三个字不舒服,她就乐开花一般。 ☆、29.苏婉败阵,女不中留 “苏小姐倒是说说,本夫人何处有错了。”苏婉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可是既然苏念这么称呼,那她就端起一个长辈的样子,看苏念到底要什么花样。 苏念只是皓腕微动,淡淡看着苏婉,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寒光让苏婉不禁心头微微一颤。“苏夫人丧夫,丧父皆不久,不是应该好好待在府中为亡夫逝父守灵吗?青天白日随意出府走动,且不说你身上这晦气多引人避讳,你也方才言明令尊尸骨未寒,你就如此不避讳地踏出相府,还一门心思用在阻拦我回府之事上,就不怕他们永远尸骨未寒吗。” 苏婉闻言凤眼不禁微微瞪大,琥珀色的眸子格外惊心动魄,她虽对苏念不满,可是她生来便害怕鬼怪之说,苏念这不是存心惹她心里波涛汹涌吗。“苏小姐,家父亡夫如何不必苏小姐一个外人来说,苏小姐已不是我相府之人,今日要回相府,顶着对家父的孝心,我也是断然不能让你踏进我相府大门一步!” 言之凿凿,却之有理,苏念冷笑,可惜不能令她动容罢。 好看的樱唇微勾,嘴角绽放冷中带妖的别样微笑,苏念微微靠近苏婉几步,吐气如兰地淡淡道,“嗯?顶着对苏兆成的笑意?你还真当相府是个不透风的牢笼,殊不知你出嫁那日在待嫁房中对苏兆成那般言辞犀利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你还想佯装什么孝女模样哗众取宠?” 苏念余光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京都百姓,脸上冷意更甚,“还是你觉得你戴孝披麻之际出府门是件多骄傲的事?亦或者说,我不过离府几月,你就忘了,这相府本该的主人是何人。” 苏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围越聚越多的黎民百姓,谁不是抱着一副看耗子的心态而来,有几人是真心想来一探究竟,主持主持公道的。 微微蹙眉,轻咳两声,苏婉依旧佯装镇定,定定自如地看着苏念,那张脸还是绝色倾城得让人嫉妒,那周身气质依旧灵动得让人无法忽视。“苏小姐,你也说了你几月离府,谁人又知你去往何处,做了何事。度日如年,几事春秋,说不定今日回来的都未必是当日离开的那个苏小姐。” 黔驴技穷了吗? 竟是搬出这般荒唐猜想来搪塞方才她那一番言论。 “苏夫人莫不是嫁了人那么快就丧了夫紧接着又亡了父,所以才变得如此愚钝?几月,我不过是来往南楚而已。”苏念淡淡道,按照正常人那般走走停停地行车速度,要到南楚是将近得需要十五六日左右,而在南楚停留十几日,再沿途缓慢返回,亦是需要十几日。 苏念大可说往返行程已花费一个多月,而停顿南楚的时间也是有一月余,南楚国富民强,地处云辰大陆最美风景处,多停留些时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婉依旧狠狠抓着自己的手帕,尽量让自己显得沉静,脸色微微缓和,依旧笑道,“可是,苏小姐如若要回住处,我好像记得那相府围墙偏远处苏小姐是为自己开了个侧门的吧?”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苏婉这不是松口,反倒是想要她从偏门回碧桐居。 刚回到相府第一日便要她从侧门回府,当真是“玲珑心”。 “侧门又如何?”苏念嘴角上扬的弧度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