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牵着“狗”离去,墨寒连忙追上去,手攀上那哑巴的肩膀,“等等。” 那哑巴听到墨寒的声音,停下脚步,转眸冷冷看着墨寒,嘴唇微动,未发出声响,可是墨寒却是看清楚了,也懂了,哑巴不能说话,墨寒不是与他朝夕相处的“狗”,不能辨别他的哇哇伊伊是何意,却看懂了他的唇语。 ——他用唇语用祖农部落语言问墨寒拦下他有何事。 墨寒傉了傉唇,用祖农部落语言问那哑巴是不是曾与他相见亦或者相识。 因为他着实感觉这哑巴眼熟。 哑巴摇摇头,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看墨寒,转身带着他的“狗”离去,连头都没有回。因为,他真的只把墨寒当陌生人。 墨寒见状还是不肯死心,青玉赶忙扯住墨寒,“木头脸,你要干什么。” “我觉得那个哑巴公子甚是与众不同,便观察了许久,好似感觉有点相识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哪位故人。”墨寒道。 青玉一听,嗤笑道,“木头脸,还故人……故你的头!你不过是钻研祖农部落的人文,还当真当自己是祖农部落族人了?那哑巴公子看样子在祖农部落地位就不低,能是你什么故人。” 墨寒闻言不禁挠挠头,“我只是感觉有些眼熟。” “你也说了是有些,天下人都长一个样,一张脸,俩眼睛,一鼻子一嘴巴,两胳膊两条腿,一个屁股一对儿耳朵,看谁不眼熟?”青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似乎看墨寒就像看一个傻瓜。 被青玉这样子一说,好像也是有点道理……墨寒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因为他低下头,所以才没看见青玉敛了笑,目光幽幽,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哑巴离开的方向,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寒半天没见青玉再说话,抬起头,只见青玉俏丽的脸似乎有些淡淡的哀愁,墨寒愣了愣,“青玉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青玉摇摇头,喏了诺鼻子,又道,“木头脸,我们要在这里等裴世子和小姐,两天两夜吗?我有些饿了……” 墨寒一听青玉的话,不由得愣了愣,看了看四周,“那不如……我们先下山找吃的,嗯,然后我去联系墨竹,给世子爷和小姐都准备干净的衣物……” 青玉闻言亦是不禁往草树丛后看了看,遂,点了点头,“嗯,走吧。” 顿了顿,青玉停下脚步,看着墨寒,似乎惊醒一般,“别忘了给小姐准备肚兜!” 要换当然内外一起换。 墨寒:“……” * 日夜缠绵悱恻,从一开始的如寒河涝冰之苦,到后来的欲仙欲死之乐,日夜纠缠,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相爱不能见,相见不能恋的苦都倾诉在彼此怀里。 第三日的日头高挂,裴子墨辗转醒来,黑曜石般的眸子幽幽注视着身旁睡颜静好的苏念,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勾起一抹笑。 如玉雕刻的修长手指轻抚上她的脸,捋过她的发,描过她的眉眼,就在昨日,就在这两日,她的美好,他尝尽。 可能是裴子墨过于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脸颊,可能是近两个时辰的歇息让她得以缓解疲劳。午风卷杂着阳光的暖意拂过,扫过她的眉眼,让苏念不禁动了动眼睑。 须臾,苏念眼睑微动,缓缓睁开那灵动的水眸,幽深而黑暗的眸色,神秘而幽远得如古井一般的黑眸,缓缓映出裴子墨半撑着身子露出精壮胸膛看着她的模样。 苏念眼眸微动,脑海中,忽的就忆起这两日的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红晕爬上白皙的脸颊,扯过锦被,遮住那一抹娇羞。 裴子墨轻轻低笑,隔着锦被拥住苏念,头搁在苏念肩上,清远而薄凉的声音在苏念耳旁响起。“怎么,还害羞?” 苏念把头埋得更深,使劲摇摇头,“裴子墨,我是为了给你解毒。” “嗯。”裴子墨点点头,轻轻的呼吸喷洒在苏念脖颈间,染上抹抹红云。“解毒……也沉醉了。” 苏念的任何反应,他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苏念闻言,耳根子都红了,反手推搡裴子墨,“毒已解,你还不快走开!” 裴子墨顿了顿,淡淡道,“你可是还想在回味回味?” 感觉到裴子墨的手微微抚上苏念的手背,苏念连忙一把拂开,钻进锦被里,冷冷道,“痴心妄想,快走开。” 裴子墨低低轻笑,朝外道,“墨寒。” 不过转瞬,两套衣物便犹如鲤跃龙门一般从高空曲线掉落,落于石床之上。裴子墨轻轻拿起锦色男装,手臂微动,锦色衣影转换间,裴子墨便已锦衣着身,潇洒临风。 裴子墨淡淡站起,背对着苏念,淡淡道,“我在外面等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