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接过瓷碗,仰头,一滴不剩地喝了个精光,笑道,“我才不信什么百毒不侵,小姐那体质据说也是百毒不侵,可是还不是防不胜防地中了那什么南宫飞雪的什么脂米分。” 墨寒还未开口,青玉便轻轻将瓷碗朝墨寒一抛,撇嘴道,“这瓷碗也不知干不干净,木头脸,你从哪弄来的,洗过了没。” 她虽然平日里算不得干净,更是不比苏念那般有轻微的洁癖,可还是想知道,这近乎荒山野岭的地方,墨寒是如何得到这只瓷碗的。 墨寒接过瓷碗,青玉力道有点大,害得他险些接不住,摇了摇手,以减轻虎口处传来的疼痛。“墨影卫曾在此执行任务,这瓷碗是预备着喝水用的。方才我将世子爷与苏小姐推入那草树丛后,亦是因着那后面隐匿着一处石床。” “墨影卫?什么任务,须得来此执行,不仅预备着瓷碗饮水,还备有石床歇息。”青玉不置可否地看着墨寒,着实想不通,能有什么任务,来到祖农部落这种地方,还是那万鄂潭的山洞前。 墨寒一听青玉说这话,顿时没了声,似乎觉得自己也是多了嘴,不该与青玉说这些的。 墨寒越是这样,青玉倒是愈发来了兴致,站起身走到墨寒身旁,坐下,大眼睛散发着俏皮的神韵,看着墨寒幽幽道,“木头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青玉姑娘莫要想多了……”墨寒不善撒谎,这一说谎,脸色顿时有些不正常了。 青玉不乐意了,撇嘴,脸反过另一旁,冷冷道,“亏我把你当挚友,这都不肯告知于我,日后你有什么事也莫要与我说之,我有什么事,你也勿要再插手,我青玉还交不起你这个朋友了。” 墨寒闻言神色变了变,转眸看向青玉,见她真是一副决绝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竟是焦虑起来。“青玉姑娘此话可当真?” “自是当真。”青玉说了一句话,似乎觉得还不够令人信服,遂,又补上一句,“如若不然,我便退出四大影卫!” 墨寒一听青玉竟是说出如此言重的话,四大影卫于青玉比之苏念的重要性几乎是不差分毫,她说出这种话,必然也是真生气了。 默了默,墨寒微微抬眸,说给青玉听应该也不会如何吧,毕竟苏念和裴子墨都已心意表明,且裴子墨体内已无神来掌余威,只要青玉不说出去,大抵也是无妨…… “青玉姑娘若是知道了,可会说出去?”话一出口,墨寒顿时就后悔了,他怎么会有出卖裴子墨的想法! 青玉一听墨寒这话,更加不乐意了。“木头脸你什么意思,不说便作罢,何必故意来此一问羞辱于我!我青玉又何故要将你告知我的话给说出去!” 一听青玉这怒然的语气,墨寒连忙摆手道:“青玉姑娘误会,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青玉冷笑一声,“我可不管你只是什么,你就说,你说还是不说,说就说,不说就散伙。老死不相往来又何妨。” 墨寒一听,更加急了,虽然不知道心里冒出来的异样感觉为哪般。却还是连忙开口,“说说说,我也相信青玉姑娘定然不会说出去的。” “别废话。”青玉见墨寒这木头脸难得露出这焦虑的表情,虽然很想笑,可是不能笑,否则墨寒肯定就知道这是她使诈,激将法了。 墨寒叹了叹气,幽幽的眸子暗芒略过,“当年世子爷重病在床,听闻祖农部落这东山洞穴里的万鄂之王的血可缓解他体内寒气肆溺,便派了墨影卫守在此。因着万鄂之王每月总有那么几日是要出来寻食的,平日里只需用寻常巨鳄寻来的食物充饥即可。可是每月,有几日乃万鄂之王褪皮之日,须得自己觅食,在寻一处风水宝地好好褪皮。” 青玉一听,不由得愣了愣,“在此守候?” 她关心的可不是墨影卫为了谁守在这里,“那你的意思是,小姐和裴世子此时是在别人睡过的而且年时已远的床褥上……解毒……?” 那几个字眼,她着实说不出口…… 墨寒摇摇头,苏念有轻微洁癖,他家世子爷可是绝对严重的洁癖,怎么可能在别人睡过的床铺之上歇息。恐怕世子爷宁愿在地上解毒,也不愿意在别人睡过的床褥上…… “那石床下有木箱,里面都是新的被褥,世子爷爱干净得很,怎么会……” 听了墨寒的话,青玉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新的,否则她都心疼她家小姐。 “今日乃小姐及笄……没想到……竟是如此度过。”青玉叹了叹气,都说女子及笄乃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不可马虎,可是她家小姐竟在这好日子里…… 墨寒一听,愣了愣,今日是苏念及笄?好似前几日听裴子墨提过,不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