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渐渐俯下身,俊颜渐渐在苏念眸中放大,薄唇微抿,靠近苏念…… 苏念只觉得现在呼吸比方才被裴子墨搂紧的时候更不通畅,鼻腔中不断涌入淡淡的荷香混杂着酒香,而自己的唇,正被裴子墨狠狠揾取着,裴子墨目光通红,好似着了魔一般。 苏念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捶打着裴子墨,裴子墨眸中阴鸷一闪而过,手离开苏念的腰,一只手揽住肩,一只手扣住苏念的头,摁着苏念动弹不得。苏念感觉到裴子墨如此霸道之举,不禁瞪大了眼,手想动,可是被裴子墨禁锢在怀里,根本就动不了。 苏念瞪大眼,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给了裴子墨可趁之机。 裴子墨趁机一涌而进,开始攻城掠地,横冲直撞,毫无温柔可言。 就如同是在河里撞了石头的鱼,找不到方向,又不甘停下。 酒香随着唇齿交融而传入苏念腔中,苏念脸色微红,自己方才饮的那两杯酒酒劲好似也上来了。目光开始迷离,不禁眸光微闪,看着裴子墨,只觉得他俊脸如斯,迷人至极。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故作迷糊不清,手微微松开,苏念竟没有逃脱。好似因着酒精肆溺,苏念竟主动抱住裴子墨,第一次,生涩的回应裴子墨的吻。 裴子墨黑眸里笑意更甚,将苏念揽得更紧,不断加深着,这第一次互动的亲昵。 酒到深处情方浓。 如果说,苏念之前是十分清醒的,在酒劲上来后的如今,她只剩下半分清醒了。 如果说,裴子墨之前是装醉的,那么现在,他便是真醉了。醉在苏念,他此生挚爱的温柔里。 裴子墨清明的黑眸真的开始变迷离,黑眸闪闪,眼中莫名燃起火光,似乎是燃起了什么念想。 两人紧紧抱着对方,似乎是想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苏念闭眸,意识已混乱,黑暗的视线,一幕幕往事再如那日在客栈中般闪过。只不过,不是模糊也不是只有七年前见裴子墨最后一次的场景才清晰,而是,所有往事,都清清楚楚地,回放着。 那年初夏,夕阳西下,她站在竹林旁,那个少年一身白衣踏进碧桐居的门。不,应该说是从碧桐居的围墙,一跃而入。 残阳如血,映射得他白皙如玉的精致面庞冷中被暖覆盖。好像他就是从残阳中走出的冰块,明明是冷的,却还镀着那残阳暖目测的余晖。 那是他陪伴她的日子,抚琴学画,吟诗作对。而那时,他还未曾参加过宫宴,未曾参加才子赛。无人知道他是谁。 那时候,苏婉苏月经常来找麻烦,他总是用计谋让那二人得不偿失,而有时,苏婉气急,直接用水泼她,有着洁癖的他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他像落汤鸡一般狼狈,她仍旧一身白衣傲立。 那年,苏碧桐病重,寻访名医都已无力回天。已年少成名的他,还是常常偷偷潜入相府,到碧桐居伴她,陪她。那日,他带着她上青峰山,为苏碧桐烧了香,祈了福。 她怕,她怕苏碧桐死后,她在相府举步维艰,她怕凤女命格将她折磨致死。她与裴子墨就到云来方丈房中,用酒坛酿了一坛桃花酿,着手用苏碧桐教她的宋体字亲手写下“桃花酿”三字,又趁裴子墨去取挖土工具之时写了那张纸条。 ——酒酿成桃花香满腔,我嫁裴子墨生无悔。 殊不知,他早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里。 苏念揽着裴子墨,这是她第一次回应,她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还是真的,因酒而醉,因情而醉。 裴子墨黑眸目光如炬,正巧那屏风与床挨近,裴子墨心下一动。揽着苏念的腰,带动着苏念,渐渐靠近那床。而苏念却还一无所知。醉意朦胧。 时机成熟,裴子墨带动着苏念,微微倾倒,双双躺落于床铺之上。 裴子墨一个翻身,将苏念压于身下,双手撑着,微微低头看着一脸迷茫,醉意未褪的苏念。 唇色亮泽,格外诱人。 裴子墨心一动,黑眸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蛊惑地看着苏念,“苏念。” “嗯?”苏念的声音有些迷糊,仿佛孩童一般,带着对未来的未知。 裴子墨勾唇一笑,俯下身,压住苏念,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 苏念迷蒙中,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脑中渐渐拉回清醒意识,睁开眼,褪去迷茫,就看到裴子墨那双不再清明的眼。微微垂眸,只见自己正被裴子墨压在床上,立马清醒过来,连忙推开裴子墨。 “裴子墨,你干什么!”苏念语气有些激烈,毕竟她还未及笄,即便是及笄,也不过二七有余,怎能就……就……干……那种事情! 裴子墨却是一个猝不及防,被苏念推了一把,翻倒在苏念身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