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墨寒叫着,可是始终不见墨兰回头,或者回应。 看来墨兰也是生气了,对裴子墨心寒了,否则也不会这般轻易就怒然离去,揉揉跳动的厉害的太阳穴附近,只闻得裴子墨淡淡的声音响起,“不要去找她。防着她来寻苏念麻烦。” “是,墨寒明白。”墨寒微微垂首,抱拳应道。 一阵风吹过的声音,在抬眸,便已然不见裴子墨的身影。 裴子墨飘然而去,一路缓行。 再抬眼,眼前是一座如宫殿般的小型府邸,漆红朱门,镶金门匾,光是守门的护卫就有二十多人,可谓阵势之浩大。 裴子墨脚步轻移,走至门前。一名护卫出手,本想拦住来人,一见是裴子墨,连忙作揖垂首道,“裴世子。” 裴子墨闻言微微颔首,“南宫大小姐可在?” 护卫微微抬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裴子墨,看到裴子墨神色淡淡的脸还浑然不觉,看到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身处那厚厚的冰层之时,连忙低下头,“在……在……” 那双眸子,太寒冷,几乎要将他冻僵。 裴子墨抬步,护卫又想起裴子墨这样子是要进去找南宫飞雪,连忙退开三步之外,平展双手,挡住裴子墨去路。“裴世子,可否容小的进去通报一下大小姐?” “嗯。”裴子墨淡淡应道。 不一会儿,那名跑进去给南宫飞雪通报的护卫走了出来,微微弓腰作揖道,“裴世子请。” 裴子墨神色淡淡,眸底暗潮翻涌,却不显露分毫,漠然跟着那名护卫走进那座名为“飞雪宫”的小型府邸。 飞雪宫,还真是嚣张,用皇宫内宫殿做名,若是有心人纠察起来,南宫家免不了受一场罪。传言就说南宫世家老族长对这个唯一的嫡亲孙女不太亲近,漠不关心,从未想过,会连自己孙女的住所的牌匾都不知道。 裴子墨踏进这飞雪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奢华。各种名贵的葛巾紫,还有傲然的青竹,搭配起来随着十分违和,但是那些植物本身的连城价值已盖过表面的风华,变得不再重要。 裴子墨神色淡淡,唯有目光扫过那小型荷花池塘里的荷花时,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被冰冷掩去。 护卫将裴子墨带到飞雪宫的接客厅前,微微垂首道:“这是接客厅,劳烦裴世子稍等片刻,大小姐刚刚午睡起,正在梳妆,待会便出来。” “好。”裴子墨神色淡淡,眸里一片清明。 裴子墨微微看着这飞雪宫的接客厅,护卫已离开,回到大门前守门。这接客厅,堂中央是一副画,那画并不名贵,画上的人,青丝如黛,眉眼如画。精致的五官拼凑起来却是那么温婉,眉眼间有一颗痣尤为明显,那是热情似火的红。 一身海蓝色海棠华服尤为贴身,符合她那温婉贤淑的气质。 眉眼间,一颦一笑中,举手投足里,皆是不可复制的温婉动人。 裴子墨从未这般打量一个人,即便是苏念,他都只是静静看着,不会这么仔细地去分析她的容貌,去观察她的气质。可以说,苏念的容貌让人过目不忘,他不必去分析,苏念的气质宛如九天玄女,却不是仙气而是空灵,初见她的人,最开始记住的,永远都会是她盖过一切的气质。 而那画上的人,不是比苏念漂亮,即便比苏念漂亮又和裴子墨有什么关系。 重点是,画上之人,是苏碧桐,苏念的生母。 所以裴子墨才会驻足观察这么久。 南宫飞雪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苏碧桐的画像,而且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看样子,绝对不是请人代笔。 当年,苏碧桐,那个惊绝天下的女子,曾被无数人描摹,裴子墨当年见过不少文人墨客,才子大家笔下的苏碧桐,画得都尤为形似,却未曾有几人神似。 看着眼前这几乎是将人画活了的画,旁边却提着一行小字,“尤话初见单飞时”。 这画,不可能是南宫飞雪所画,这话,也不可能是南宫飞雪所说。以这话搭上画,还有这句词的口吻,怎么都该是恋人或者一厢情愿的说辞。 可是,为什么会在南宫飞雪的住处有着这样一幅画。南宫族长知道吗。 就在裴子墨索眉沉思的时候,南宫飞雪换了一身别致白色衣裙从内室踏出,走到裴子墨身旁嬉笑道:“子墨哥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