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却是他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的。 庄宁恩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就算得到了又怎样,人在心不在,他还不如不要。 “希尚,时候不早了,要回家了。”即使破坏那样好的画面,盛航也有点于心不忍,而越看下去,他越触景生情,甚至,越看越火冒三丈。 庄宁恩是怎样? 现在想扮演慈母的形象吗? 当初,她是有机会做个好妈妈的,可是她连给孩子的机会也不留,就这样让他们的骨肉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一幕,就算是到死,盛航也不能忘记。 “不要啦,舅舅,我还要和宁宁聊天。” “贺希尚。”盛航连名带姓叫他时,这口气分明很硬朗。 “舅舅……”希尚苦着一张脸,眼底埋怨很深。 “收拾一下回家,你妈妈在家等你。”盛航态度冷硬,俨然严父的形象。 盛航已经下达命令了,庄宁恩不好强留,即使和希尚在一起时很快乐,就好像乐乐在身边那样,可他不是乐乐,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心底的惆怅自庄宁恩心底妖娆滋生,道道的难受如刀割似的折磨她身心。 然而,这些都是她活该得的。 “哎呀,我肚子疼,我要洗手间了……” 希尚捂着肚子,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匆匆忙忙窜入洗手间。 霎时,留下庄宁恩和盛航独处的空间,这是今天以来,他们唯一一次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盛航没想过这个机会是珍贵的,也是希尚故意留给他们的,反正他和庄宁恩已经玩完了,说什么都是徒劳。 庄宁恩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下泛滥的情绪,纵然盛航脸色不好,但她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他这张臭脸了。 她趋近,终于是主动的靠向盛航,眼神里汇集了满满的担心和期许,却不能让盛航发现,“你一定很恨我吧。” 恨她,是应该的。 而盛航的回答却是那么的漠然,冷淡,“你觉得你配我恨你吗?” 恨和想,在盛航看来,没什么区别,横竖是忘不了这个人,铭记在心。 可从今以后,无论是憎恨,还是想念,他该清醒了。 庄宁恩不生气,也不心疼,或许是疼到失去了知觉,没什么反应了,敛了敛唇,道,“盛航……能不能答应一件事情……就算不是为了任何人,就当是为了陆成,也要爱惜自己,多疼惜自己,不要喝酒,也别抽烟了,你要健健康康的……” 他难道不知道喝酒抽烟对他身体的健康是致命伤害吗? 还是,即便是致命伤害,他也无所谓。 庄宁恩忍不住眼底染泪,情绪难以自控,这个时候就好像当初的生离死别那样,这一别,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三年,十三年,还是三十年他们才能再见上彼此一次。 回了华盛顿,若是可能的话,她会竭尽所能的不回到这里,因为没那个脸回来,愧对陆成。 而盛航自是不可能去华盛顿,就算去了,也未必能遇见…… 盛航不明白庄宁恩这话语里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乍一听,极其的可笑,极其的荒唐。 “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事情需要为了陆成?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对我提这个要求!从你几年前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配有资格跟提任何要求!” 盛航生气,格外生气。 庄宁恩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冠冕堂皇,听似好心的话,就让人觉得恶心。 提到陆成,庄宁恩才惊觉她好像说错了什么,但泪水却不争气的流淌,“当我没说,是我自作多情。”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爱珍惜不珍惜。 只是,不想让去了天堂的陆成死不瞑目,他用生命换来的,结果却是被盛航那样肆无忌惮的糟蹋。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最后有没有和陆成在一起,我永远也不可能承认他是我的兄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