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秦憨笑一声:“所以说这世事就是一个巧字,我和梁兄不愿在府军内混日子,商议好决定北上京城投奔郭将军你。这不刚来杭州把官兄拉进伙,就碰上您了!” 郭临吃了一惊:“居然,居然是……”她望了望卧在一块的陈聿修和玉锵,嘴角不由浮上一丝苦笑,“可惜京城的浑水,却不是你们想的那般简单……” * 入了杭州城,郭临换了身衣着。没有软剑傍身,她一时只能找到一把还算锋利的青龙剑别在腰间,做了一身游侠打扮。她抱着玉锵,装作浑不经意地跟着前方的马车。 到了一处医馆门口,马车停下,梁仪下了车进去叫号。 虽是清晨,来看病的百姓却也不在少数。玉锵窝在郭临怀中,裹了一块暗色的狐裘,但仍然不掩浓眉大眼的俊秀小脸,一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官良玉见状,和驾车的徐秦交代了几句,径直朝郭临走来。 “将军,”他低声道,“我们去医馆对面酒楼的二层候着吧,高处俯览大局,比起站在此处戒备更为方便。” 郭临一思忖,正是这个理。遂抱紧玉锵跟着官良玉往酒楼走去。 “吱呀”一声,医馆的大门突然大开,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道:“中了毒的病人,就是你么?” “不,不是。”梁仪连忙摆手,躬身道,“病人尚在马车内,因大夫您的规矩是按号救人,在下不敢胡来。但请大夫您看在毒伤紧迫的份上,帮在下开个先例吧!” 一旁药童上前一步,冷声嗤道:“你说开就开么,还什么不敢胡来,你在这大门这儿杵着,别的病人怎么进的来啊?我药王谷的规矩,就是按号来的,管你是天王老子……” 梁仪黑着脸,冷不丁抬头瞪了那药童一眼。药童吓得一颤,不敢再逞口舌之利,慌不迭地退后几步,躲到主人身后。 那主人默默地望了望梁仪,突然道:“阁下手茧甚厚,脚步平稳,可是位军爷?” “唉?……不错。”梁仪一愣。 “本州府军?” “非也,”梁仪直起身,微微挺起胸膛,傲声道,“曾为并州府军,随大军出征南蛮腹地,收揽五座城池。” 药童仰着头望着主人波澜无痕的眉眼,想要弄清他为何问这些,以药王谷的地位,任何军功官职都不会放在眼里。然而手上一空,主人已转了身朝内间走去,低沉的声音清晰飘来:“既是曾保家卫国的军爷,那便将马车驶进来吧。” 梁仪浑不料局面突变,一时又惊又喜。连忙道了谢,让开被堵的大门,高兴地朝候了许久的徐秦挥手。 银针包、热水、干布准备好,他系紧衣袖,再次浸了浸手,走进房间。药童将俯卧在榻上那人的墨发挽开,褪去上衣。露出那黑血凝固的伤口,等着主人准确迅速的下针。 ……然而候了良久,依然没见任何动静。药童揉揉眼,却见那双熟悉的宽厚手掌捏着银针细细地颤抖。 * 早朝散去,君意沈目送着萧淑妃搀着皇上往内宫而去。回头望见太孙和高彻辰有说有笑地走出大殿,面上顷刻一冷,侧头望向身旁的谭伯:“那小子,什么时候能拿得出钱来了?” 今朝的议事,除了已经筹划完善的治水,便是从夏日就提起的修缮皇陵。可治水已耗费国库颇多,太常寺虽然禀了几回修陵墓,皇上碍于民生社稷,硬是给压到了今冬。但皇上心底还是希望能把皇陵修一修的,君意沈心知肚明,等有大臣提出时,便率先捐了银子,意在不动国库,也要修皇陵。一来按照承诺不去耽误治水,二来对皇上表了孝心。他有萧阁老丰厚的家资撑腰,出个万把完全不担心。 这是挤兑太孙的好机会。可不料太孙不卑不亢,他话音刚落,立马站出来捐了同样的数额。除非他们卖了常家的全部资产,说不定将将能及。现在却这般轻描淡写地出了钱,让他不得不怀疑。 “殿下,殿下……”几声怯怯的低唤传来。君意沈回过头,顺着小太监的指引望见了石阶下站着的金真。 “怎么了?”他快步走下来。 金真面色有些僵:“城南外的树林里,昨日大雨冲出一具尸体,刚刚被发现。眼下白大人去了临近的乡县,郭大人不在,小的不敢断决……” “凶案的话,照京兆府的流程来不就行了……”君意沈说道一般,望见金真踌躇的神色,疑道,“难道,有什么隐情?” “是的,”金真叹口气,“四年前太子逼宫案,是小的亲手做的案宗,记得十分清楚,那具尸体……对的上流放的名单,是镇国侯府的管家。” 君意沈一怔:“镇国侯府……?” 谭伯灵光一闪:“殿下您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