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愧疚,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说着,就直奔到门口,唤来陈聿修的侍童,耳语几句。那侍童见陈聿修点头,便带着郭临走掉了。 秦正卿走到陈聿修身边,望着远去的两个身影渐渐隐入日落的余晖中。他忽地问道:“陈兄为何要对郭兄这般好呢?可是太孙殿下……” 如论立场,他是德王一派。陈聿修身为太孙少师,那就理应是太孙一派。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陈聿修对郭临的照顾。往日,他们以文会友,这些朝中派别根本不会套在个人身上。可今天,从不沾染是非的陈聿修忽然这么积极,他不由地想要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太孙授意,那就是陈家的意思了…… 陈聿修偏着头望着他,眸光中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在嘲笑他的疑问。过了良久,他才别开眼。说出来的话语虽轻,却一字一句地敲打在秦正卿的心口:“秦兄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想一想,你作为郭府的客人,却独自进到下人才会出入的茶水间。这么大的一个疑点,郭临却没问过你,不知是她疏忽呢,还是不愿挑明呢?” 秦正卿完全说不出话来。 陈聿修续道:“总不会是庆王直接叫你来茶水间送命的,或许他是下了个套子让你往里钻。可怎么看,不经过主人同意,在其府上随意出入……庆王也就算了,对你而言,这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呢。” 秦正卿沉默半晌,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陈兄,庆王说郭兄有将名器藏在茶水间的习惯。郭兄家渊尚武,我就想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藏有名刀利器。你知道的,我虽然听从家里的吩咐从文,骨子里还是喜欢舞刀弄枪的。”这也是他最开始见到郭临就觉得亲近的原因。 “秦兄需要解释的人可不是我。”陈聿修突然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吧,再待在这里,说不准又碰到庆王。” 秦正卿微微发愣,不知道陈聿修为何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方才明明是收服他的大好机会。庆王想用他的命作陪,陈聿修只要多劝他几句,他未必不会倒戈投靠太孙。可他,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 秦正卿此时,是真有些看不透他了。 —————————————————————————————————————————— “回禀殿下,找遍了前院都没能看到秦公子。”一个侍卫跑进花厅,拱手道。 庆王眉头一皱,手中还有热茶的茶杯被他直接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脆响。李延站在一旁,心中有气,却也只能忍下。 庆王看到了他的表情,讥笑道:“你们郭府还真是好玩,一个大活人都能找不到。不要待会儿连陈少师也不见了。” “殿下,方才看到陈少师出府了。好像他府中有事,先走了。”又一个侍卫跑了进来。 “哦,走了?妙极。”庆王站起身,“唉,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郭府招待不周,得罪了陈少师。”他说着哈哈一笑,“本王还有些担心郭大人的侍卫姚大人,这便去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 他这话冠冕堂皇,不过是找个理由再次去到内院。李延实在按耐不住了,他几步上前,跪求道:“殿下,您已经去过内院一次了,还是不要去第二次。内院里还有郭府女眷,这传出去于您颜面有损,请您慎重。” 庆王玩味一笑:“这有什么,郭临的女人,纳到我庆王府难道不是好事一桩?”此言一出,周围的侍卫全都暧昧地笑起来。 李延呆傻地跪在原地,本来以为用皇室颜面压一压他还有些希望,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庆王瞪了他一眼,见他还不让道,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大喝道:“走!”李延捂着腹部爬起来,召集家丁跟着后面。 进入内院大门后,庆王望着领路侍卫手中提着的灯火,细细地思索着。他的人确实是看到郭临单骑靠近郭府,才故意制造惊叫引诱她去茶水室,可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这怎么可能?假如秦正卿不在茶水室,那进去的郭临见到他们搜查房间,肯定藏起来了。只是他两都躲到哪去了,怎么会找遍了前院都找不出来。难不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