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的对手。八月廿二,太子败走白马坡泰安寺,于寺内携太子妃自焚,至此太子逼宫,完败。 整个事件都可以说成一个“险”字。如果郭临和世子配合不当,导致清城失守,只怕太子准备的时间会充裕上不少。如果安郡王成功杀死德王,那么徐蔗的军队根本无法在没有德王的帮助下三天内抵达京城。如果不是郭临被派到皇上身边,那些太子花费半年之久精心准备的刺客,恐怕早就已经杀了皇上。如果世子没能潜进羽林军,那么突然投靠赵王的京兆尹和手下的京兆府军只怕都攻破了皇宫。 好在这样一出逼宫大戏没几天便圆满解决,可好端端的太子为何突然要逼宫,如今却没有人去管这件事,因为他的的确确,是逼宫了。篡权谋逆,无可饶恕。此案牵扯之广堪比当今皇上登基的那次,听说午门口的树叶都染了一层褪不去的红,血腥味直到如今都没能散去。京城的官员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换血,这半个月来,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反倒是在这场动乱中居功甚伟的郭临与世子呆在京城百无聊赖,二人商量一下就禀了皇上先回琼关,等朝廷论功行赏时再来。 郭临微微抬头看向御座之上的皇上,对他而言这场动乱真正伤得是他那颗为父的慈爱之心。郭临想起第一次见到皇上时的情景,她避开了所有的宫内侍卫,独身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皇上寝宫内。皇上正就着榻旁的烛台翻看着一本书,见是她便笑道:“听底下的人说你特别年轻,朕还以为二弟把朕的话当作了玩笑,如今看来,你确实当得起朕的护卫。” 郭临单膝跪下:“某将求见圣上不得,无奈夜闯寝宫,还望陛下勿怪。” “本就是朕试探你,你何错之有,起来回话。” 郭临还记得那晚皇上和她说过的话。 “不管是哪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妄图动太子的位置。趁朕还有几年,就替太子清扫干净。”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的主角就是太子本人,甚至连嫡系的赵王也牵扯其中。 万辰一条条念下来,大约是本身的罪过已经足以将他摞到,所以也没有人管新添上多少。听万辰念到“出言辱皇上皇后”时,赵王拼命挣扎起来。可惜他早已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判了秋后问斩,侍卫们把形如疯癫的赵王拖了下去。皇上撑起额头,身姿颓唐。一旁的皇长孙目透担忧,小声道:“请皇爷爷保重龙体。” 皇上没有接话,过了会儿便叫徐公公宣布退朝,皇长孙快步走上前扶住皇上。 大臣们陆续走出宣政殿,已有几个挨着郭临自报家门。郭临不得不打起万分精神,应付他们对“朝中新贵”的讨好。 望着朝臣们越走越远,皇太孙立在宣政殿侧,对身后一人说道:“少师,你怎么看?” 那人轻声应道:“年少,有为。” 皇太孙眉头一皱,正要责怪他说得不得力,可仔细一想,如今能看清这位新任京兆尹的地方,除了年少有为,也确实不再有其他。一旁的太子少傅道:“这京城之内想探他的人太多了,咱们静待便好。” 而被许多人惦记着的某人,在朱雀门上了回府的马车后便酣然入睡。 —————————————————————————————————————————— 这一觉结结实实地睡了个一天一夜,若不是郭临傍晚起身出恭,李管家险些要去叫大夫。 第二日老实地起了个大早,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因为郭临三日之后就要正式走马上任,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实在没有多少空闲,便先去看看新宅。这新宅也是皇上亲赐,宅子很大,位于安仁坊西南隅,离丰乐坊的楚王府不过两条街。原来在废太子一案中被城中大火牵连,烧了个院角,这半个月来修修补补也复原得差不多。 郭临骑马前去,管事的监工知她是如今新贵,特意问了她不少喜好,郭临随意嘱咐几句,便独自绕着宅子转转。待她走回大门看到新做出来的匾额上大大的“郭府”两个字,一时之间居然有了些感慨,如今的自己居然也有了府邸。 升任户部侍郎的世子,比起郭临要更为忙碌,不仅忙户部的一堆事,还要忙着应付京城豪门权贵的邀约。毕竟这是那位位高权重却甚少在京城露面的亲王唯一的儿子,再加上世子如今任职户部,有意结交之人如过江之鲫。郭临呆王府这两日都没见他回府吃饭过。 隔天,阿秋和姚易还有世子的贴身小厮安子赶来了京城。本来世子好不容易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