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相一直到最后也没见到儿子回来,宫里也没传出什么动静,他知道公主会带驸马留宿宫中,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今夜一切正常,儿子想必已经跟侄女“见过面”了。 亥时三刻,赵攸寝宫里渐渐安静下来。 又过了许久,里面传出男人暗哑的声音,“来人。” 这声听起来十分温和,外面的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公主手下的素铃带着两个心腹侍女手中捧着干净的衣裙,推开殿门进去。 足可容纳十数人的宽大龙床上,白晃晃的两条还搂在一起。 苏瑭凤目微挑,浑身细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这些日子公主府上都是漂亮的年轻男人,但要么是些不合胃口的伶人,要么是未来臣子,她看得过瘾,却不能动手,着实忍耐了些日子。 今夜总算被伺候舒坦了一回。 “为何不宿在这里?” 赵攸指头在她侧脸上刮蹭,见她一脸餍足半点不想动弹的样子十分可爱,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跟他过夜。 苏瑭这才颤悠悠地从他怀里撑起来,“驸马还在玉琼宫呢~” 这当然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让皇帝错过好戏。 赵攸一听驸马二字就止不住泛酸,但那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此时也不好多说。 只得看着女人姿态万千地站下龙床,背对着自己展开手臂。 侍女立即掬了用热水浸湿的绢布为她细细擦拭。 末了又一件件为她穿上裙袍。 “皇兄,改日再进宫看你。” 苏瑭琢磨着,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这个男人是个不错的床伴。 赵攸觉得自己浑身躁意又起来了…… 但那十分销魂的女人却已经迈出大殿。 他一个人太字型躺在龙床上,还在回味,后宫三千,仿佛没一个能比得上她。 赵攸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因为她的好颜色,还是因为她是先帝的嫡公主。 反正此时他心理无比满足,自从纳了许飞燕第二日那次见面起就压不下去的邪火总算找到了舒解的方向。 后来他日日去秀景宫,想来也不是那许飞燕姿色和功夫如何了得。 不过是因为她是曹家的人,而曹家的人正占着她。 想到这里赵攸倏地翻身。 她还要回去陪着驸马,那就让许飞燕来承受他的未尽之火好了。 他捡起丢了一地的龙袍草草披上,“摆驾秀景宫!” 赵攸临时起意,也不用肩舆,自己就大步快速朝那边走。 秀景宫目前只住了许飞燕一个,此时已经灯火寥寥,大概已经歇了? 那也无所谓,后宫女人,伺候他是天经地义。 宫人见到皇帝突然驾到,争先恐后地往主殿跑想要通报,却被赵攸挥退。 他跟苏瑭说的那句话倒是不假,他嫌吵。 守在殿门外的宫女猝不及防见到一身黑金的赵攸,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见了鬼似的怔在原地。 赵攸察觉到不对,长眉拧起。 “你们主子呢?” 说着一脚踹开殿门,就朝里间大步而去。 “啊!” 从外面都能听到许飞燕突然的一声惊呼,这是比先前在假山后被撞破跟曹榭好事时还要惊恐。 赵攸进来的时候,她正全身袒露着趴在床上,心腹侍女正在帮她仔细上药。 那一身青紫,红肿的嘴唇,红肿的尚未完全清理干净污秽的……和…… 赵攸愣了足足三秒,才蓦地瞪大双眼,咬牙吼出一声—— “贱人!” 许飞燕吓得魂飞魄散。 她颤抖着从床上滚下来,一路膝行趴到赵攸脚下,“皇上,不是,臣妾冤枉……” 但她要怎么解释? 说是自己跟驸马苟且的时候被人撞破?那样估计死得更惨。 只有咬死是被宫中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