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在最左边的王知行见状不对,不等自己被人拉下去就主动跳下去自首。 兰瑞莎听见他对那个嗓门洪亮的男人说:“老师,抱歉,我……” 话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 男人不知道用什么动作打断了王知行的辩解,继续大着嗓门的骂道:“我看就是你这小子带的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跟其他老师一样会护着你,老子最讨厌耍小聪明的……” 后面再有什么,兰瑞莎已经无心听下去了。她正扶着围墙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心中畅快无比。 塞缪尔啊塞缪尔,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帝国第一神官么,让你继续装,被打了吧。 那位老师打得好!务必再用力一点!最好把塞缪尔打个半死! 旁边山邵也一脸无语,脸上的杀气早在对墙男人开骂的第一句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了看手中没排上用场的砍刀啧了一声,随手一挥,撤掉了。 兰瑞莎好不容易笑得停下来,正在抹眼泪,突然感觉头顶一暗。 抬起头,只见墙头又出现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很像是寺庙里的护法金刚,头顶也是光溜溜的,不见任何一根毛发。 此人应该就是刚才教训那些除妖师的男人,因为他一开口,兰瑞莎就感觉自己的耳膜在嗡嗡响:“这次是我们这边小孩不对,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保证没有下次!” 兰瑞莎没开口,山邵就冷笑道:“犯了错一句话就轻飘飘带过吗?” 兰瑞莎心道,这恐怕不是一句话吧,被这人吼上那么多句,就算是妖怪估计都会被音波震得内伤。 光头男人瞅了眼山邵的光头,刚刚又变黑趋势的脸色又明朗起来:“大家都是光头,何必这么小心眼。而且你不也动了手?唔,我看这些金属刺挺好的,还能防止有人继续爬墙。” 说完不等山邵回答,光头男人就哧溜一下滑下墙跑了,只留下一个气得眼睛发红的山邵。 山邵眼一瞥,发现兰瑞莎在憋笑,再也忍不住了,靠了一声就锤了过去。 兰瑞莎哪里是束手被人打的性格,当下不甘示弱反揍了回去。 直到一阵悦耳的铃声,兰瑞莎才抬起头醒过神来,一脸悲催:她的午睡有这么没了! “你悲催什么,老子还没悲催呢!”她身下山邵一拳砸在地上,“重死了,快从我身上下来!” 话是这么说,他两只耳朵却是通红的。 而且这种红在兰瑞莎盯着他若有所思的时候,还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就在山邵忍不住要伸手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的时候,上方毫无性别意识的少女冷不丁开口:“其实刚才那个男的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 “么”字还没出口,山邵就觉得脑袋一热。 随后兰瑞莎不用他催,刷地跳起来,掉头就跑,边跑边回头接着之前的话说:“你的头发明明长出来一层短茬!” 山邵浑身发抖,好半天之后,才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今天早上还毛毛糙糙的手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圆润,就跟那晚他第一次被兰瑞莎烧掉头发时一样。 “兰!瑞!莎!” 山邵的怒吼穿过上百米直灌兰瑞莎耳膜,已经跑到教学楼下的她这才停下脚步,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清,回头做了个鬼脸,欢快地蹦跶上楼梯。 等山邵猛地踹开教室门的时候,兰瑞莎已经在自己位置上坐定,看见他还淡定地打招呼:“王柔老师好。” “你好。”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