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从小生活在商界的圈子里的,他不知道那些大集团的生意人多么可怕,那个徐先生看起来谦逊有礼,但一个生意人,在商界瀚海的诡谲中搏斗的存在,真的会那么温和吗,许锐不信。 “用了。”卷发青年嘿嘿一笑:“取了两千二,你看,几瓶药膏就价值两千多,哥是不是很会做生意?” 许锐不由松了一口气,两千二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笔小小的收入,在徐先生那样的人面前更是不值一提,想来从今之后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许锐捏了捏小拳头,小声嘀咕说:“太好了。” “啊?什么?”宋来宝凑近了脑袋。 “没什么,我说哥哥很棒。”他伸手揉了揉哥哥的脑袋,对方的一头卷发因为烧焦的缘故发梢有些发硬,刺得手心有点痒,许锐这几天听着对方房间里不时传出的轰响声,哪还不知道这头卷发是怎么来的,这时候心里一阵发笑。 宋来宝一把将许锐扛到背上跑了几步,耳边传来少年惊慌的叫声,青年哈哈一笑:“今天发财了,带你去吃大餐?” “不要了,卫生间的灯坏了,把大餐钱换成灯泡钱吧。”少年挣扎着爬下来,小脸别扭着。 宋来宝瞄了他一眼,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真的不要大餐?看来咱们只能吃地摊烤串了。” 少年眼睛一亮。 烤串也好呀。 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在江城杨老的临时住所中,徐夫人和杨厚照慢慢的品着茶,这两人本身是应该没有交集的,但三年前的那场事故让徐夫人急昏了头,也让杨厚照愧疚难当,徐景焕的双腿碎裂的太过严重,就连他也没有任何救治之法,这让他十分愧对于徐景焕的外公,那位已经年近七旬的老将军。 和徐夫人见面,更多的是讨论徐景焕的双腿,很少有这样闲情逸致慢悠悠饮茶的时候,可见今日是不同了。 “公司国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丈夫几天前先行过去了,我在这边待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求一个结果,现在儿子的腿有治愈的希望,还望杨先生您多费心。” “这是自然。”杨厚照笑眯眯说:“只是我来这边一个月也不能有几次,怎么可能照顾得好徐少,徐夫人就这么离开,真的放心?” “这……”徐夫人眼中微动,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杨先生是军区医院的副院长,本身事务繁忙,能抽出几天时间来江城这边已经很难得了。但是她留在这边也显然帮不上儿子什么忙,只能自己急的团团转,万一出了什么事还是要靠杨先生。 “徐少的腿还在恢复阶段,需要一个护理。”杨厚照沉吟许久说。 徐夫人苦笑:“您也并非不知道景焕的性子,他从军那么多年,一直都很独立倔强。以前那么多护理他都不让近身,现在既然已经有痊愈的希望了,更不可能接受护理的照顾……” “尤其是前一个护理还发生了某些手脚不干净的事,除非……”徐夫人目中一动,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哑然道:“杨先生可还记得那个姓宋的年轻人?” “怎么?” “前些天景焕对我说,他给了那个孩子一张空白支票作为报酬,金额随意填写,你也知道景焕的双腿,对我们徐家来说别说只是一张支票,就算付出更多也是情愿的。可是直到昨天银行发来短信,说是那张空白支票只被提取了两千多元。”徐夫人有些恍惚的说。 常年和丈夫身处在生意场中,三十多年来见过那么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宋来宝这样的,却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第15章 大牌拼不过 杨厚照瞠目结舌,一时间也有点儿恍惚。 不论是对于徐夫人,还是杨厚照来说,两千元钱确实是一个十分渺小的数字。 前者就不必说了,本身是徐氏的人,每天处理的流动资金都是这笔费用的上百倍,杨厚照身为军区医院的副院长,本身又是著名的骨科医生,更是不差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