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偶尔得了一点吃食还要彼此抢夺,经常东西没吃到,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有时候伤得重了,没钱医治就得自己挨着,每天都要挨不过去的乞儿死掉,每天还照样发生殴斗。不争就没活路,争了今天还能活下去,明天的活路留到明天想去。 他也是曾经几次在死亡之路上徘徊过,挺过来了就活下去。后来他命好,被将军府寻来收养了。像他这样的孩子不少,他们勤学苦练,学得最好的做了护卫、暗卫,差一点的做了随从,可他从来没有忘记当年乞讨的日子。 不过南风相信,眼前这个小乞儿可比他当年的命还要好! 南风心里隐隐有些判断,不过还要正面确认一番,他整整衣衫,转了个道儿走了出来。 “老先生这里能代写书信么?”南风站在书信摊子前揣着手问道。 “正是,不知您是写回信还是报信儿?”那男子抬头望过来。 南风借机快速正面打量着:只见此人面容清癯,眉毛英挺,一双黑泠泠的眼睛乍看去很有些纯真意味,完全不像个老人,细看时那潭水一般的目光温暖和煦,却深不见底。最关键是这张脸隐约有熟悉感,是了,这眉眼可不是跟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么?! 南风心里大喜,面上却平静无波地又瞅了两眼,瞧着老先生沉静的脸上略带风霜之色,微微抿起来的唇上没有留胡须。南风不由想起将军府暗地里流传的笑话,说是将军嘴上没毛是因为将军夫人怕扎的缘故。他原来也是信的,不过看到这个男人,他有些怀疑了…… “客人请坐!”小乞儿殷勤地拂了拂小马扎,请南风坐下说话。 南风也不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还道:“老先生贵姓?” “鄙姓石。”石先生新铺开一张信纸,“写信十文一封,不论长短。” …… ==================================== 话说楚溆自打接了侍风的信便不由暗骂一声,“这些个混账小子!” 原来侍风的信里不但汇报了南风的跟踪情况,和自己在县城初步调查的信息,还附带了一封老先生的‘手书’,据说是南风特地花了十文钱得的老先生的‘真迹’,并要求将这封手书自己保留,另外随信还有一张寻人的画像,也是南风从老先生那得来的。 楚溆自是知道自己手下这些人的性子,南风随是暗卫,却因是乞丐出身,最是擅长从细枝末节中寻找线索,也只有他才会做这些个看似不着边际的与暗卫不大相符的事。可正是这些事,往往就是关键。 楚溆看着手里的‘真迹’,字体遒劲中带着才沧桑,不似一般书生的中正平和,再看画像,不由心头也是一震,尽管只是个幼童像,但那眉宇间的一抹神情不是他的樱樱又是哪个! 这要是以往,楚溆巴不得立刻去樱樱跟前献宝,可如今樱樱这个身子……真要见到这画像还不知会怎么样……楚溆揉了揉眉头,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掉一把了。 思来想去,楚溆跟着石初樱上了马车,等马车出了城,上了通往小县城的官道,楚溆觉得还是提前有个准备的好,不然大喜大悲真怕樱樱的肚子吃不消啊。 “咳咳!”楚溆清咳了两声。 石初樱抬眼看去,只见楚溆从怀里摸出一叠纸张来,道:“樱樱,侍风那边来了消息……” “快说!怎么样?”果然,石初樱急切地一把抓住楚溆的胳膊,要不是楚溆早有准备手举得高,指不定东西已经给她夺了去了。 “樱樱,你别急。怎么又忘了我的话了?你这样容易冲动可不成啊,咱们儿子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楚溆一脸纠结地看着石初樱。 石初樱讪讪一笑,“咳咳,你放心。我这几天给儿子加了护持,再激动也影响不到他的了。那天不是事出突然,没有准备么。我保证再不会了。” 楚溆知道他家樱樱说得是实话,以樱樱的功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