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命了。”王江宁一边包扎一边抱怨着。 “若不如此,他们肯定还要纠缠。”张奇有气无力地说着,头上开始冒冷汗。 “旁边就有医馆,我扶你过去好好处理一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王江宁扯着张奇一条胳膊就把张奇往肩上一担,扶着他往医馆走去。 “你们这帮不是南京本地帮会吗?我听那两人都是云贵口音?”王江宁边走边随意问着。 “是,老爷以前也是在云南做生意,习惯酸辣口了,所以李妈每天烧的菜都是酸辣口。我是什么都能吃的,夫人一直吃不太习惯。其实我和您说,夫人刚才出去散步,八成是自己出去买着吃了。这事儿常有。”张奇有气无力地说着。 “哈哈哈,”王江宁心说你小子都这样了居然还有了点幽默感,“原来王老爷以前在云南混过,那可不简单啊,做的想必是翡翠玉石的买卖吧,难怪给小偷盯上了。”说完悄悄瞅了一眼张奇。 张奇没吭声。王江宁知道自己说的必然没错,那个年代跑云南,还要云南的马帮水帮一路弄到南京来的,除了烟土就是翡翠玉石。这些都是一本万利却也风险巨大的买卖。那胖子刚才说得明白,他们想把三年前卖给王老板的货再买回去,用烟土抵,那货就必然是玉石翡翠无疑了。 不多时便到了路口的医馆。这医馆是个很小的铺面,就一个老中医,那大夫一看这二人一身血,就知道必然是受伤,急忙走出铺面和王江宁一起搀着张奇进了医馆坐下。这中医倒是个快手,三下两下就把伤口抹上药缝了三针又包扎好。张奇失血有点多整个人都有点发晕。老中医却不太着急,示意王江宁也坐下歇一会儿。王江宁得空坐下,这才注意到这小医馆却颇有些奇特,墙上挂的不是寻常医馆的经脉图,而是十来幅大大小小的走兽图,王江宁心中咯噔一下子,这大夫不会是个兽医吧。 “放心吧,没事儿的,伤口深了点,但是不大。张奇身体好得很,歇一会儿就能走。这街坊邻居都在我这儿瞧病,他那身体我知道的。”老医生洗了洗手说道。 “哦,您认识他啊?”王江宁放下心来。 “这街坊基本上都认识,小杆子人不错,居然跟了王晋那家伙,也算他倒霉。”老中医好整以暇地擦着手。 “老先生此话怎讲?”王江宁心中一喜,这老中医看来是个话匣子,从他这儿估计能探到不少消息。 “那老杆子蛮无歹的,听讲以前是贩烟土的,还有人说他是做玉石生意的,也不晓得个真假。他家那个丑夫人,街坊邻居都晓得,丑人多作怪啊。听讲啊,他正房夫人老早就死得了,那丑夫人的娘家和那老杆子以前有生意上的来往,是老杆子有次在外面喝多了,晚上歇在了那丑夫人娘家,第二天丑八怪便给家人讲王老爷那晚要了她,老杆子么的办法才娶她过门。豁是的,要不是喝了酒再加上黑漆麻乌的,挨摆看不上那个丑八怪啊。他和那个死了的正房夫人还有个儿子,为了这事儿三年没回来过了。所以我说张奇这小杆子跟了他真是倒霉!”这老中医话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估计平时也是难得有人听他唠叨这些街坊闲话。 王江宁扑哧笑出声来:“难怪他那夫人……” 两人正在这儿偷笑,那边张奇却已经慢悠悠地醒了过来,挣扎着要站起来。王江宁急忙过去扶住。 张奇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真的没事,走了两步,见血已经彻底止住,便打算掏钱付药费,不想左摸右摸,却只掏出来几个铜板。见他一脸窘迫,王江宁二话不说,掏出一把钱来付了药费,扶着张奇出了医馆。 “这钱等我下月支了薪水定然还你。”张奇一出医馆的门便低声说道。 王江宁摆了摆手:“算了吧,你这无妄之灾还不是因为我要去看看外墙而起,该我出。就这么着,你也别和我客气了。反正你家老爷要付我查案的委托费,我亏不了。” 转眼就回到了院门口,王江宁把张奇扶进了门房休息,自己转身去找王老爷。 屋里面王老爷和王夫人正在说话,李妈给王夫人捶着背。两人看到王江宁和张奇进来,都一起闭口不言。 王江宁径直坐下,王老爷这才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眉目?” 王江宁笑了笑说道:“王老爷,夫人,这么着,今天天色也晚了,我晚上回去把今天查到的线索梳理梳理,明天一大早,我就能查到这飞贼到底是谁。” “哦?那也好,今天天色确实有些晚了。不过,今晚那飞贼不会再来吗?”王老爷担心地说道。 “我看不会了。嘿嘿,王老爷,这案子也快结了,这委托费您看是不是?”王江宁露出一脸坏笑。 “哎呀,小英雄见外了,委托费两个银圆,保证一个子都不少您的,何况,这案子您还没破不是?”王老爷子捋了捋胡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