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转身要跑,却被那少年拦住,一人给结结实实扇了两巴掌,轻巧的扔回马车上。 徐宛雁和任桃华面面相觑,只见对方鼻青脸肿嘴角流血,都暗暗心惊。 任桃华轻咳了声,说道,“你说这孩子怎么这样狠?” 徐宛雁忍耐着没说话,你比他大吗,还叫人家孩子,简直是不知所谓。 那少年领着她们晓行夜宿,就算晚上正好到了城池也不停留,都是野宿到荒野,有很多次俩人都动了逃跑的心思,可是付诸行动了两次,都被那少年很快抓回,抓回就要挨些打,那少年可一点也没顾及到她们是弱质纤纤的女子,下手一点也没留情,领略了那少年的狠辣,她们就几乎绝了跑的心思。 他们从渡口乘船过了长江,这天又宿到了荒野。 天气炎热,晚上也并不冷,可是野外的蚊虫却教人苦不堪言,那少年恍似不觉,任桃华也可以忍受,只是那从未吃过苦的徐宛雁就叫苦连天了。 任桃华想起来有一种药草似乎是可以治蚊虫叮咬的骚痒,以前徐知诰曾给她涂过,看了看那少年,那少年正闭目靠在树上假寐,她也不敢侥幸,这人睡觉简直比不睡觉都警惕。 “我去采一种草药,不会远走。” 那少年冷冷的动静响起,“不要走出我的视线。” 她很快就找到了那种药草,挤出了汁给徐宛雁的手脚涂上去,突听徐宛雁问了句,你说怎么没有追兵? 任桃华这两天也在心里嘀咕着这事儿,一个齐国公的金枝玉叶和吴国摄政的媳妇丢了,万万不该这般平静的,按理说江都早该派救兵了,可现在却是一路追兵也是没有,这太奇怪了。 “我们的目标是狼山,你们的人都往西北去了。”少年的声音突然冒出来给了她们答案。 原来如此,人都去了反方向,不知这少年是如何故布疑阵的。 她们虽是生活在后宅的女子,但现在对于狼山可是如雷贯耳的,狼山边上的长江,吴国与吴越国刀兵相接的战场,前不久吴越师刚刚在那里大败吴师。 尔后,吴国调集了大批的军马,都是驻扎在狼山的。 那少年的目标是两国交兵的战场。 “你抓我们去那儿做什么?”任桃华终于问出口。 良久也没有动静,久到她们以为少年根本不会理会这个问题的时侯,那少年吐出了两字“报仇。” 任桃华看着那少年的淬着毒意的桃花眼,突然间福至心灵,想起芷花的话,她猜到了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份。 “你恩将仇报。” 那少年看向任桃华,冷笑,“徐夫人,我这条贱命可以不要,可你以为你那点小恩小惠能抵消得了我的血海深仇吗?” 这一句话便直承了身份。 “你是裴……” 那少年直截了当的道,“裴八。“ 这名字并不太象正式大名,反而象是排行,这意思就是他是家里排行第八的儿子。 徐宛雁皱着浓挺的秀眉听着他们对话,若有所悟又有些迷惘,后来听得任桃华干巴巴没甚力度的说了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老话,不禁横了她一眼,突觉着这位新嫂子生得虽极赏心悦目,可脑筋却是不太清楚的,远逊于心眼越来越多得不象话的二哥,连以前的嫂子都不如,这句婆婆妈妈的老生常谈,说了有用吗? 那少年嗤笑一声,笑声中饱含嘲讽不屑,这话谁都会说,等到真摊上事儿了就会知道这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空话。 任桃华这一夜也没有睡好,徐宛雁临睡前嫌恶的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在反复想着,这裴八抓两人上战场,当然不可能是教她们顶盔披甲冲锋陷陈阵,那就是当人质了,用徐宛雁和她来威胁徐温和徐知诰,她即怕徐知诰受了威胁,又怕徐知诰根本就不理她的死活,这样矛盾的纠结着过了一宿。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上路,本来想在车上补眠,可是山路崎岖,颠得要命,她一会儿一醒的,怎么也睡不踏实。 这会儿她刚眯了一阵,又被急刹车给整得给撞上了车壁。 徐宛雁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了看她鬓发蓬松一脸困意的她,“晚上没睡好?” 任桃华没工夫理她,听得外面有人说话,便掀开帘子,只见车前面多了一个M.HzgjJX.cOM